荡,霎时将他抓得死死。
秦枫大吃一惊,急道:“田猛堂主,你干什么?”正欲反抗,但脉门被田猛所扣,只消他一催内力,这手臂便立时酸软无力,哪里还能强脱出去?
却听到田猛一声大喝:“来人呐!”音声刚落,两个魁梧的黑衣大汉忽地从堂后窜将出来,手持铁链,左缠右绕,三下五除二便将秦枫五花大绑,正是昔日的缚神卫。
见此变故,田言心中大急,忙地站起身来,娇呼道:“爹爹,不要!”
秦枫满腹狐疑,心中略一思量,随即释然,胸口凉意翻涌,道:“田猛堂主,秦枫虽有得罪,可你也不能这样对我啊!”
田猛满面阴沉,不言不语,只是大手一挥,秦枫便被缚神卫带了下去,任他如何高呼说理,田猛就是充耳不闻,理也不理。直到最后想要放声大骂,但一想田言在旁,不好出口,又加之距离已远,他未必能够听到,心中一片惨然,只得任他们带将下去。
田言俏脸煞白,急欲追去,可那缚神卫脚步太快,她无力企及,只得转过身来望向田猛,满脸央求之色,凄然道:“爹爹,你不要怪罪秦大哥,求你放了他吧!”
田猛无奈叹息,目中逸出爱怜无限的光芒,轻抚着田言的秀发,沉声道:“阿言,我能看得出来你对那小子一片真心。你方才所说的话,只是不想让他为难,对不对?”
田言美目含泪,轻轻点头。
田猛牙关一紧,脸色尤为激愤,怒道:“这个小子,当真不识好歹,我烈山堂堂主亲自出口相邀,他竟不从!”
田言黛眉轻皱,晶莹泪水已滑过文秀面庞,低声道:“秦大哥不愿久留于此,那也迫不得他。阿言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我不想拖累他。”
田猛一怔,眼中泪光闪闪,一声长叹,沉吟道:“傻孩子,你知不知道,若他成了你的丈夫,便可救你!”
田言闻言一凛,以她聪明才智,略一思索便已明白所以,忍不住脸上一红,但却难掩悲情,幽幽道:“可是秦大哥不愿意……”
田猛哼了一声,道:“若他不愿意,那就不放他。关他个十天半月,我就不信他不服软。”他向来光明磊落,不屑那些威逼利诱的手段,可如今对待秦枫,事关女儿性命,却也是忍不住发起狠来。
田言抬头,低声道:“秦大哥待我农家有恩,爹爹这样做,恐怕难以服众。”
田猛粗眉紧皱,道:“管不了那么多了,这门亲事,他应便应,不应也得应!”
田言脸上一红,知道自己此时多说无益,也便不再言语了。可担忧秦枫处境,又不禁柔肠百转,忧心如焚。患寒之气伺机而动,侵蚀着她五脏六腑,带来刻骨之痛,让她精神和躯体上俱受折磨,煎熬不已。
秦枫身在地牢之中,双手双脚均被那玄铁锁链给死死绑住,任他真力雄浑,气劲无匹,几番挣扎,却也脱身不得。心中一阵激愤恼怒,暗道:“枉我之前还对田猛百般敬重,救他农家,如今他却恩将仇报,这样待我!”胸中热血翻涌,正欲怒骂,但转念一思,又忖:“田猛身为堂主,三番两次对我示好,但我却连连拒绝,他心中难平,生气也是常情。可是,这方法也忒粗暴了些!”一时心绪连连,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无计可施之下,只得默默盼田猛回心转意,气消之后快快放他离去。
不知不觉中,秦枫身在地牢之中已有三日。每天饭时,都会有下人来到这里给他喂食饭菜。起初他还怄气,撇嘴不吃。但是一连过了两天,心想这不吃白不吃,倘若绝食,饿坏的是自己的身体,反而越发难以脱身,心意一转,大口吃饭,积蓄了不少体力。
每天每夜秦枫都干巴巴地望着窗外光景,计算着流逝时间,生怕错过了阴阳家招收弟子的期限,如今只剩一天,倘若今日田猛还不放他,则他势必要错过这次机会了。一想到好不容易得来的有关于小梦的线索就要于此中断,不由心急如焚,忙地暗动真力,企图再次强行挣脱玄铁锁链。可这锁链材质极佳,无论如何都不能随他意愿,挣扎几下,只落得个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下场。
秦枫无奈,长叹一声,颓然睡倒在地上,怔怔地望着牢顶。
他的眼前,缓缓地浮现出了小梦的影子,那天真的面容,娇小的身影,还有银铃般欢快的轻声笑语,此刻都如梦境一般,在他的脑海里起伏回响。
五年了,他们已有五年的时间没有再见过彼此。可是,时间的流逝非但没有抹去秦枫心中的记忆,反而让他对小梦的执念越发地执着起来。
曾经的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黑夜一般的师傅,倘若生活是一片灰暗,那么小梦便是她唯一的光彩。在他看来,那段与她一起相依为命的日子,便是他全部的过往。
这份羁绊,已然深深地系在了他的心底。他早已发誓,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小梦。见证她的快乐,守护她的美好。
然而当下,他身陷囹圄,毫无办法,唯有默默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