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都汴州,五代时期东方大都市。东西长二百五十余里,南北宽约二百里,经济繁荣,交通便利;‘总舟车之繁,控河朔之咽喉,’‘通荆州之运漕’;‘八省通衢,势若两京’,素有‘琪树明霞玉凤楼,夷门自古帝王州’的美誉。城墙高大巍峨,气势威严,城墙上兵士衣甲鲜明。汴河穿城而过,城门两边各立一兵,手执铁戟,身着铁甲。目不斜视,一脸严肃。辰时已过,城门已开。三三两两的百姓开始入城。每有人经过,城门甲兵即将铁戟交叉阻拦盘问。进得城来,只见,人潮熙攘,人头攒动;街市左侧有一些摊贩和许多游客,货摊上摆有刀、剪、杂货,旁边是买茶水的,一把硕大的茶壶和一张桌子、几条凳子便是全部家当。旁边是一个看相算命的,支一张桌子扯起一个不嫚,上写着‘麻衣神相,预知未来’,看相的是个五十多岁,面色焦黄、精瘦的男子。此时正与一妇人唠叨。那妇人一边听,一边不时点头,看相男子一边与妇人说卦,一边不时眼睛扫着川流不息的人流,寻找着下一单买卖;许多游客凭着桥测的栏杆,或指指点点,或在观看河中往来的船只。大桥中间的人行道上,是一条熙熙攘攘的人流;有坐轿的,有骑马的,有挑担的,有赶毛驴运货的,还有推独轮车的......大桥南面和大街相连,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边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游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赶路的,有赶着毛驴拉货的,还有观赏汴河景色的,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干店、肉铺、庙宇、公?等等,商店里有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等专门经营,此外尚有医药门诊、大车修理、看相算命、修面整容。各行各业,应有尽有。大的商店门门首还扎‘彩楼欢门’悬挂市招旗帜,招揽生意。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景的士绅,有骑马的官吏,有叫卖的小贩,有乘坐轿子的大家眷属,也有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问路的外乡游客、听说书的街巷小儿,还有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男女老幼,三教九流,无所不备。
此时,街中走来一道士装扮的人,只见他,脸上布满油污不长的胡子已油腻成绺,身上的道袍污秽不堪,敞开的前襟露出精瘦的胸骨,目光呆滞,口里咿咿呀呀地念叨着什么,迎面撞上几个衣着光鲜、牵着猎犬的少年,只见被撞这人,鹰眉鼠目,面色阴冷。此人名叫丁四,汴京城里有名的泼皮。此时正与几个狐朋狗友上街寻事,猛然被撞,心中一惊,一脚将那道人踢翻在地,几个随从立时上前拳打脚踢,就连牵着的恶犬也向道人狂吠,作势欲扑,初时,那道人还连连求饶,不多时,已被打得血流满面,哼哼唧唧不能动弹。‘住手’突然一声炸雷响起,丁四闻声望去,只见一人,身高八尺,剑眉朗目,挺鼻阔口,英气逼人,正怒视着自己。问道‘汝是何人,敢来管爷的闲事’,‘尔等听好了,爷乃赵匡胤是也,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专打你这等恶人。’来人正是赵匡胤,此时他已随父迁居汴州,赵弘殷此时已是胡圣营指挥使,居住在汴京汴州城外。平日里,赵匡胤无事可耍,只是于父亲袍泽的儿女一起玩玩蹴鞠、放放风筝什么的。蹴鞠,就是外包皮革,内实米糠的圆球;球场中央竖立两根三丈的球杆,上部的球门直径约一尺,叫‘风流眼’衣服颜色不同的左右军(两队)分站两边;每队12人,分为球头、骁球、正挟、头挟、左杆网、右杆网、散立等;球头与队员的帽子稍有不同。比赛时,鸣笛击鼓为号,左军队员先开球,互相颠球数次然后再传球给副队长,副队长接过颠过待球端正稳当,再传给队长,由队长将球踢向风流眼,过者为胜;右军亦如此,结束时按过球的多少决定胜负。胜者有赏,负方受罚,队长要吃鞭子,脸上涂****;还有一种是白打,这一种不用球门,无人数限制,一人几人皆可玩之,参加者逐一轮流表演,称为‘井轮’除用足踢外,头、肩、臀、胸、腹、膝等部位均可接球,使球高起落下称为‘飞弄’使球起伏于身上,称为‘滚弄’,他以表演花样多少和技艺高低决定胜负。赵匡胤本极喜爱蹴鞠,但玩得久了,也有些腻了。这日心中烦闷,想起尚未到汴州城中耍过,不知有何趣事,便向母亲告了假,来到城中。须知,由于赵弘殷极为疼爱妻子,杜氏虽然待人一向和善,但家中大、小人等对她却极为恭敬。谁知,刚一进城,就碰上此事,登时热血上头,怒不可遏,看那帮人仍无住手之意,赵匡胤实在抑制不住心头怒火,是以大喝一声,挺身而出。此时,那丁四‘呀呀呀’怪叫着扑了上来,赵匡胤也不躲闪,迎面赶上,出拳直捣那厮面门,登时丁四满面开花血流满面,鼻梁也塌了,门牙也掉了几颗。一旁同伙见势不妙,一起扑了上来;赵匡胤一矮身,一记扫腿,扫倒两个,剩下几人,愣在当地,略一迟疑,又扑上来,赵匡胤侧身斜踢一脚,一脚将那人踹出两丈有余,哼哼唧唧地起不来了,余下两人慌忙跪在地上,向赵匡胤连连叩头‘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此时,围观之人甚多,赵匡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