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抓着那个家伙,等到把他拖倒在地,拖到井口,我已经伏着土壁。
只是土壁疏松无力,我不得不来一个自由落体。
但是,那家伙伤着没伤着,我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他是斜着滚下去的。那家伙又短,又粗,又沉,又笨,鬼知道会不会伤着哪里?
不过,虽然我没伤着,但早已面目全非,满身满脸全都是泥。
既如此,我想,何不也假装假装,或许还能拿点医药费。
就算拿不到医药费,拿工钱也会容易些。
反正自己又没还手,都是那俩工友的责任。
这么一想,我便“啊啊”地呻吟起来。
熟悉的身影见状,赶紧奔便道下了基坑,跪在地上将我抱起:
“你这坏蛋,伤哪儿了?伤哪儿了?……”
她一会揉这一会揉那:“是这儿吗?是这儿吗?……到底伤哪了,你说话呀!”
见我半天没有吱声,她以为我摔傻了,摔的说不出话了,于是乎,眼泪便大颗大颗滴落。
她一把将我拥入怀中,喃喃不停:
你不是说‘太阳不晒雨不淋’吗?你不是说‘有吃有住’吗?你不是说工作挺好吗?这就是你说的好工作?
非,你干吗要做这个,你干吗非要瞒我?你身无分文,你干吗不跟我说?
难道,我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吗?
难道,我就不能养活你吗……”
嚎啕一阵之后,人们纷纷奔了下来,一个二个关切地问:
“伤哪儿了?伤哪儿了?你还哭啥,赶紧送医院啊!”
经大伙这么一提醒,无比悲痛的花悦容,立马反应了过来。
她速速将我放下,将背躬起,在大伙的扶助之下,驼着我爬上基坑,走出工地,风一般向医院跑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