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城外,一队武朝官府人马缓步而行。马队为首者乃一名身材魁梧的黄脸汉子,左手上的玄铁手套在阳光照射下,有些刺眼夺目,严肃的神情夹杂着不一样的心情,独自一人挺马走在最前方,身后是百众青衣卫并成两列护着最中央的车轿。
迎风飘扬的官旗下,微微发福的段天恩,纵马走近官轿,朝官官轿一拱手,言道“都尉大人!咱当真要去那三盗山?”
轿中的人,微一睁眼,目中不屑,表情尽是不以为然,冷冷言语“段大人,有何疑虑么?”
段天恩恭敬地回答道“下官只是觉得那三盗山山上,三个匪首武艺非常,底下又有数百众匪徒,我等只带这百众青衣卫,怕是难以降服那些悍匪!”
“段大人不必忧虑,我这百众青衣卫皆是心武院一顶一的高手!以一敌五都不是问题!”
一听柳文京的话,段天恩疑惑地转头看向车轿后的一众青衣卫,个个魁梧非常,军容严肃,挺着身板,迈着大步,看上去极为肃穆。段天恩心中不安打消了几分,然后对朝骄中的柳文京拱手道“既是大人精挑之士,必是勇夫,下官当与大人共赴匪巢!”
柳文京笑了两声,吐出一句“如此甚如!”接着又道“此次本不需段大人同往的,只因本官初来这南地,对此地不甚了解,难以寻得那劫军粮的匪人巢穴,方才有劳段大人带路!”
段天恩笑着回答道“这是下官应当做的!那三盗山匪人猖獗已多年,常扰周边村树,打家劫舍,恶迹般般!下官多次围剿未果,只因那三贼人狡猾多炸!只次同大人的精英前去,必将活捉那三贼人,平了这三盗山!”
柳文京眼角余光看到段天恩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不由的一笑,由于是在轿中,所以段天恩也没瞧见,依旧在哪言语着当初如何去剿山,如何安抚百姓。
柳文京在密报中早已得知这段天恩剿匪的事,说那日段天恩领了千众驻军,一路浩浩荡荡地开向三盗山。千军刀剑林立,护着一身将铠的段天恩,凡过之处,必是鸡犬不宁。一千白龙驻军,见人便杀,见女便辱,见粮便抢,见房便烧,可谓惨绝。为掩此事,段天恩还三令五申的要求军士要斩草除根,不能留下活口,就连尚在襁褓中的婴儿,也是一剑刺死,还四处张榜说这一切皆是三盗山匪人所为,待至三盗山下,段天恩畏惧了居高临下的贼匪,便退兵而回,承报上去时说是三盗山有五六百众匪人,挟了周围村落百村,白龙军将恐伤及无辜,方才退兵。
而当日白龙城周遭村落,一息无存,百姓尸体尸横遍野,甚为凄惨,而段天恩此时却在府中大宴军将,饮酒做乐,歌舞嬉声足响三日。
柳文京心知此人奸佞乃极恶之人,与之多言一语,皆是令人做呕!怎奈这戏还得要这人配合才能功成。
当下陪笑一语,道“若此次能功成,大人功不可没!本官必为段大人在神皇前多美言几句!”
段天恩连忙拱手,笑道“如此,下官便先谢过都尉大人!”
两人一阵欢笑言语,不觉已出了白龙城数百里,周遭不远处村落不时有青烟升起,渐入云空。
队伍前进之际,领队的林通,忽见前方密林中有鸟雀惊飞而起,顿觉有异,停马驻足道“前方有异,众人小心戒备!”
一语落,一众青衣卫连忙拔刀上前来,护在柳文京马轿前,环视四周密林,气氛一时紧张。
众人神情紧缜之际,两道剑气,一道刀气从左右前三处袭来。林通一拍马背,纵身跃起,便是一拳,挡下了前方袭来的剑气。左右两侧青衣卫也是不凡,能入心武院非平庸之辈,或三或四一同持刀齐招,挡下了突然的剑气。
林通身落于地,一身魁梧壮实,挡在队伍前,向着密林一语,道“来者何人,安敢放肆!”
话语刚落,一把玄铁钢刀,从林中呼啸而来,插立于林通身前五丈远处。一人伴着粗狂口气,豪步而来。
“是你爷爷!黑虎大王!”
走出密林时,众人方才看清来人相貌,五大三粗,浓眉虎眼,一脸狰狞,身披虎皮粗衣,一看便是匪徒模样。
一见此人,段天恩似见了鬼魂一般,吓得掉下马来,忙躲在一众青衣卫身后,指着来人道“此人便是三盗山,匪首黑虎!林校尉还不快快将他拿下!”
林通听见段天恩的话,也不动作,依旧挺立在前,冷目注视着黑虎。
此时左右林中各有一人,领着百众衣着粗布的匪人,围了过来。护在轿前的众青衣卫此时更握紧了手中的刀,目不转腈的死死盯着围过来的匪众。
黑虎一手拔起倒插在地的大刀,刀尖直指段天恩,道“狗官!为死去的千众百姓偿命来,今日爷爷必取了你狗命!”
话语一落,便挺刀上前,左右匪人见势也纷举刀杀来,场面一时间紧张非常,杀意弥漫。林通冷呵一声,对后面的青衣卫言道“保护好大人!”
随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