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千众着百姓布衣装的人聚在林中,柳文京轻手一扬,众人各自拱手退去。一瞬,已是不见人影,空留一地踏痕。
柳文京与落东尘互视一眼,纵马朝着白龙城而去。
“东尘!你知我当初为何选在白龙城计杀林通否?”柳文京纵马在前,问向身后的落东尘。
“这!我怎知道!”
两人在朝庭为官时便是深交挚友,当下已无旁人,便坦然而语,毫无上下级之别。
柳文京轻笑两声,道:“白龙城东面是黑海,西面是远古深林,南北是官道,直截南方诸城与禁城的联系,可谓四通八达,日后我教起义,便可只守白龙城而得南方半壁江山!”
“如此重地,朝庭必不会轻易放纵不管!”
“放心,官兵来时,我教在白龙城西可遁入深林之中,东可登船入海,南可退至原宁,何惧他来攻!”
“如此一来,只要固守白龙城,便可一劳永逸了!”
两人各自欢笑,一路言语,消失在官道之上。
香山花都
扶树灵师去问药阁上过药后,三人便一路嬉笑着往望月阁回去,一路所见,皆是捂腹痛苦之人。
“师兄!你猜是谁会下此毒手,坑害杏花宫的人?”吕文心把弄着一朵鲜红艳丽的凤尾花。
“我哪知道!”
叶非羽哼着小调,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双手环在脖颈上。
“我知道是何人?”捂着小腹的树灵师跟在两人身后,插语言道。
吕文心眼睛一亮,好奇渐起,转身去揽着树灵师的手臂,追问道:“前辈!下药之人是谁?”
树灵师“呵呵”两声冷笑,眼露诡异,道:“是你们!”
吕文心一恼,甩开树灵师手臂,道:“这话何意?”
“不是我认为是你们所为,而是那些个掌座会以为是你们所为!”树灵师缓缓言道。
此时叶非羽也驻足深思起来,心中猛然一震,急道“不好!师尊!”
语未落便急步朝望月阁奔去,《踏雪水无痕》运起,步如流星,身如轻燕。沿途之人只觉一阵急风吹过,空中只见一道残影。
“师兄!”
吕文心正要喊叫一声,人影却早已不见,只留一地落叶卷起。
“我师兄怎么了?”
“去救你师尊去了呗!”
“救师尊?我师尊有危险?”
吕文心心中一想到商君笑有危险,当即严肃起来,扔了手中的凤尾花,便急步着望月阁奔去,身影之快,不低于叶非羽。背后只听见传来一句“你等等我!”,当下也不顾得那么多,健步奔驰,心中甚为担忧。
望月阁前,一人昂首挺立,负手肃然,青衣长袍迎风作响,冷傲的面容在风中,令无比畏惧。
眼前是多年的同门师弟,面容却是那种既熟悉又陌生,锋芒必露的人,一脸严肃怒目。
“商掌座!你交是不交?”
商君笑一扬长袖,冷目道:“无罪之人,吾必不会交!”
眼看气氛如此紧张,白芷真上前劝道:“商掌座!我等也是为查真凶,你还是让叶非羽与吕文心出来与我们走一倘甸执法堂,只为查明事实,若他二人非是祸手,我等也不会妄加罪过!”
商君笑依旧泰山稳立,冷目不语。
“多说无益,随我闯进去!”陈玉峥则按奈不住,暴呵一声,挥着厉鞭便要劈向商君笑。
只闻鞭响一声,长鞭携蛇之厉袭向商君笑。商君笑冷眼不动,强劲乍提,劲力以商君笑为圆点,四周一扫,卷起一地土灰,冷傲之姿如岳难撼。
劲力四扫,形成气墙,挡下蛇鞭一招。鞭回在手,陈玉峥怒气一呵,凌空跃起,再出手,又是狠招,更胜前式,鞭风如刺,瞬影四分,再次强袭商君笑。
厉鞭将至一刻,商君笑眼神一凛,正欲出手。却见一道身影如风踏至,立在商君笑眼前,只见羽扇在手,轻轻一挥,便是挡下袭来的厉鞭。
尘烟落后,潇洒身姿飘然稳现,众人定眼瞧去,正是地字剑君伤别离。
“嗯?伤别离!你这是何意”陈玉峥一见来人,不由口生责问。
伤别离羽扇归握,拱手言道:“陈掌座暂息怒火!容别离细细道来!”
陈玉峥冷“哼”一声,长袖怒扬,负手冷道:“今日你若道不出个来因去果,休怪本座将你论罪!”
伤别离轻笑一声,羽扇微扇,一手负于身后,道:“此等要事不宜在此喧嚷,事关紧要,还是去奉天殿议事厅吧!”
陈玉峥闻言,也知自己过于冲动,竟忘了身旁还有不少弟子围观。掌座相斗,只会让弟子们看笑话,有失凝聚力。
当下冷呵一声,甩袖扬长而去。白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