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
凌震急唤一声,想要阻止方云会,却发现为时已晚,方云会已与常天弃交上了手。
常天弃以一支竹筷迎上方云会青云名锋,在旁人看来这是自找死路,一支竹筷竟敢与削铁如泥的名剑争锋,可畏是不自量力。
却见方云会一剑直刺,遇上常天弃一筷挡下,竹筷不偏不倚地击在青云剑剑身,将青云剑弹离了原来方向,随之筷沿剑身而进,常天弃左肩与青云剑剑尖错身而过。
常天弃老眉言道:“小姑娘,你这剑好生厉害!”
方云会名招被破,心中更恼,长剑一扫,便令常天弃退开几步,随之照着常天弃胸腹便是一阵急刺,剑如急风,招招逼命。
常天弃却是沉眉冷静,好似在游戏一般,几个来回便拖得方云会气喘吁吁。
方云会使了二十来招,皆未近得了对手之身,每每要得手之际都被竹筷挡开了,心中不由怒火扑张,剑法也凌乱起来。
常天弃一手迎招,游刃有余,另一手负在身后,傲然之姿,令人叹服,回身之际,一筷已击在方云会右手手腕,手腕顿时一阵疼痛,不由地松开了手,那把名锋便脱手而出,反被常天弃竹筷一挑,顿落左手之中。
待方云会反应回来,青云名剑已在常天弃手中,不由惊措,心中更恼,忙道:“把剑还我!”
常天弃左手握剑,正上下打量着,心中暗自称奇,将剑往右手一扔,右手顺势接住,脸上更笑得灿烂,连连点头称好,道:“好剑,此剑轻巧灵便,又锋利无比,如此神剑,令人心喜啊!”
方云会一听,这老头这是要夺自己这把剑,不由心惊,暗道:“这老家伙若强要夺我之剑,我该如何是好,以刚才形势看来,我数十招都难伤及他,怕是三个我也不是他的对手,这莫非就此让他强占了我的剑,不行,今日倘他真强占了我之剑,我且先忍下此气,待回宗门,再让爹爹领师兄弟们来讨,反正已知他三人姓常,居住在萧山。”心中如此想来,忙道:“老头!快还我剑来”
常天弃却是嘿嘿一笑道:“你这小丫头剑招虽精,却少了沉稳之心,还如此出言不逊,今日我便扣下此剑,待日后你剑有所成,再来向我取!”
果不其然,常天弃这番话,让方云会气得直跺脚,眼下又无计可施,心下暗道:“好啊,你个死老头子,今日我武艺不如你,来日定让爹爹打得你跪地求饶!”便道:“姓常的,你仗着武艺高深欺负我这年轻后辈,今日我斗不过你,我认倒霉,来日定要你跪地求死!”
常天弃哈哈一笑,不以为然,反道是常天霸怒道:“黄毛丫头,口气倒是不小!”
凌震是知道常氏三杰的威名的,也知三杰定不会做欺负晚辈之事,方云会所言只是一时气愤,但他也知道自己这位小师妹娇生惯养,刁蛮任性,容不得他人比自己强,更容不得别人给他一丝难看,但今日佩剑被夺,显然已是气急败坏。忙拱手道:“三位前辈见谅,我师妹生性直爽,口无遮拦,无意冒犯三位前辈!”
此时,闻得楼下喧闹不止的叶非羽与吕文心已步出屋门,但见楼下已无食客旅人,只有五道人影在对立言语。
吕文心一见场中有方云会与凌震身影,便是一笑,道:“看来是这傲娇的人又惹出什么麻烦了!”
叶非羽道:“莫要胡说,你我且下去看看,双方若是误会,帮他们调解便是,倘是对方无礼生事,你我也好帮衬一番!”
吕文心一扫场上四周,只见烂桌断椅,碎碗破碟,一幕残坏,道:“现下此景,想是已然动上了手,我先回屋取来配剑,若是动起武来,也好应对。”
叶非羽点头应道:“嗯,你去取剑,我先下去一观境况!”言毕,便是迈步下了楼梯,而吕文心则是转身回屋,去取佩剑。
客栈大厅内的几人还在言语相向,各不相让。
见对方口出狂言,常天霸怒道:“见你年纪尚浅,便不与你争执,免得落个以大欺小的名目,有损我红岩三圣的名号,但你这晚生,竟如此猖狂,今日我便要替你爹娘给你个教训!”说着便是举起了右手,朝着方云会大步走来,想是要给方云会一巴掌。
此时楼梯上的叶非羽说道:“长者也是武林前辈,竟为一名晚生女子动怒,岂不叫天下人笑话!”
闻得言语,众人寻声望去,但见英俊少年缓步走下,一袭白色劲装,洁白醒目。
闻少年如此言语,常天霸举起的手掌凝在半空,此时放下是自损颜面,不放又显仗势欺人,一时迟疑,道:“你是何人?”
叶非羽笑道:“看不见影的人!”
这话一出,令凌震二人一阵疑窦,不知何意,但常氏三兄弟却是一惊,面容冷凝。
常氏三兄弟皆是心中生疑,这话似曾相识,正是当年三人对一孩童的赞叹之语,但看面前此人一副俊瘦,与当年那胖小子丝毫搭不上边,不由疑惑。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