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地朝头顶看去,刚好看到蓝翎剑旋转着似是被弹飞出了院墙而顺势便回到了我手中。
快走,大路上有一队人来了。杨蓟忙说。
我狂奔上大道,迎面便是一队骑兵,尘土飞扬间,我看到了刘天佑。
“殿下!”我呼喊。
“先生,可追上你了!”他喜道,转而发现我的狼狈,便问发生了什么。
原来刘天佑与我分别之后,觉得我可能今日就会离开武陵,便想着再送我一程。调转马头,他立刻跑到北门那里等我,却怎么也没等到。于是一面让城守见到我一定要留住我,一面又到别门去打听我的行踪,最终在东门得知我追着一个少年出去了。刘天佑心生警觉,便带着一些守城卫士追了过来,这才遇见了我。
我将事情与他说了一遍,他立即命人入寺去抓人,还命人回去再调些人马。我请他务必不要伤到那些孩子。
晚上在刘天佑府上,亲卫过来报告说,虽然逃了几个孩子,但大部分都被抓住了,询问我们要如何处置。
刘天佑看向我,我说:“先把他们带上来。”
卫士领着被串联绑在一起的少年们上来,第一个便是那大佛下的少年。
我走上前去,卫士却拦住了我不要我靠近,“先生小心,这小子厉害着呢,伤了咱好几个弟兄。”
“嗯?”我有些奇怪,农家的孩子怎么会武?“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秦铠。”他回答。
“你的剑法跟谁学的?”我接着问,早些时候杨蓟告诉我,他的剑法能够防住蓝翎,还把它给弹开了。
“我不能说。”他拒绝。
“你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想知道你的剑法跟谁学的?”我和气地说。
他犹疑地看着我,终于还是道:“一个游侠而已,我说了想必你也不知道。”
游侠?碰巧我就碰见过两个。不过再追问下去也没有意义,有些事还是不要追根问底的好。
“你们为什么要聚集在城外不回家呢?”还是我最初的问题。
“家中贫乏,只能出来自谋以分忧。”他有些沮丧地说。
“你家田地呢?”我问。
“虽有,但无人耕。”
“为何?”
“家父征丁,家母病重已逝,祖辈不久前也都去了。”他面上隐隐透着一丝难过的神情。
“你们呢?”我问向其他少年。
他们的答案如出一辙,皆是父辈被征,祖辈年长乏力,家中纵有良田也无力耕作,因此不得不外出谋生养家。但他们毕竟年幼,多不能找到合适的活计,不少又被雇主坑骗,这才被逼为偷盗。
“殿下?这征兵之事你可知道?”
“自然。我与兄长奉命在此练兵,但正值新旧交替,老兵多退,这才大力征兵。只是不想竟造成这事。”
“征了多少?”
“三万......”他有些犹豫。
“武陵壮丁有多少?”
“十数万吧。”
“这十数万还包括正在服劳役的吧?”
他点了点头。
“国之根基在农,井田得耕,粮则丰,粮丰****无忧,民无忧则天下定。大肆征兵,使壮丁离田,独留妇孺老弱,谈何耕作?岂不是自毁根基?殿下不知此理吗?”我质问。
“先生此言极是,只是征兵与数量皆由兄长定夺,朝廷也已批复,我二人实在没有多想。”刘天佑惭愧道。
“如今童子留守,使妇老何以教?不学不耕,不知孝敬,疏于严而溺于宠,既骄既躁,流于乡野,多生事端,实乃家国隐忧。殿下该如何是好?”我再问。
刘天佑红了脸,“先生但说无妨,天佑愿闻。”
“我亦不知......”我哀叹。
“啊?”刘天佑愣住了。
“先把他们安顿起来,务必好生看管。”我吩咐道。
刘天佑使了个眼色,卫士们便把他们带下去了。
“早闻先生在辽东贤名,近年又治理司隶有方,今日怎犯了难?”刘天佑不解。
“此事不似往昔,实在有些棘手。”
“听闻先生曾收留辽东流浪少年十数人,皆有才能,今日何不效仿?”
“非也,辽东的那些孩子已是无家可归,这才不忍收留,而今这些孩子有家有亲,岂能夺爱?”
“先生深思熟虑,天佑佩服,只是现在进退两难,当如何?”
“容我想想。”
“掌柜的在吗?”我找到卫家在武陵的粮店。
“你找掌柜的干吗?”伙计不耐烦道。
“我......”我刚开口,里面就走出来一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