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田蚡生怨欲除窦婴(2 / 3)

秦汉戮 小辰泽 4587 字 2017-11-28

灌夫的脸色刹那间黑了下来,除了直接借用拳头说话,他是什么难听捡什么说,“丞相你当年像龟儿子要侍奉魏其侯”,“丞相你自己出不了主意,主意都是宾客们出的”…

田听得脸色青一阵,紫一阵,他顾及丞相的身份,嘴上忍者,心里却早已骂了起来。

“什么东西,我看你吃了雄心豹子胆,看本相以后怎么弄死你!”

这些话连窦婴都听不下去了,他以灌夫醉酒为名把他扶了下去。

“灌夫喝醉了发酒疯,万望丞相不要介意!”

“能不介意吗?”田心里想着,脸上却摆出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笑脸,连忙摆手道,“魏其侯言重了。”

“丞相雅量让老夫佩服,来来来,再干一爵!”

窦婴与田一饮而尽。

当田摸着月光从魏其侯府摇摇晃晃出来的时候,他跨上马车,马夫把他扶上马车时,竟然不小心在马鞍子上一脚踏空,他瞪了一眼马夫,然后又把凌厉的目光转向了魏其侯府。

马夫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眼神分明透露出冰冷的杀气。

酒精显然没有抹掉田不愉快的记忆,他用实际行动证明,有一种宰相,肚子里不一定能撑船。

田做事向来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可以做到当面装糊涂,但却做不到秋后不算账。堂堂当朝宰相被一个目无法纪的莽夫给羞辱了,这要传扬出去,他田的脸上哪里挂得住?他还能统御百官,上奉阴阳,下理万民么?

撒酒疯骂人的是灌夫,赔礼道歉的是窦婴,而田却把账算到了窦婴头上,他一直认为这两个人在宴会上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都是事先预谋好的。

很快,田就想到了找回面子的法子。

田是个现实的人,对他来说,能让他不记仇也容易,给点甜头,凡事好商量,没有甜头,哪怕是在他府前吐口唾沫都要挨板子。

田看中了窦婴的一块地,那块地田已经盯了很久,可是城南之中少有的良田,更是窦婴家里的主要收入。

如果能借此机会把这块田地划归自己名下,对于田来说,既能压一压窦婴灌夫两人的气势,又能实际获利,何乐而不为呢?

他为此专门派了能说会道的门客籍福前去窦婴府上讨要。籍福这个人以前做过窦婴的门客,能言善辩,颇有智谋。当年,窦婴权势日渐,籍福因为吃饭问题,投奔了田。不过,窦婴与籍福属于散买卖不散交情的那种关系,还有些来往。

田派籍福去做工作,是认为熟人好说话,而且窦婴这个人清高孤傲,很难伺候,如果一言不合,被撵了出来,他丞相的脸面可真没地方搁。

田料定窦婴会迫于丞相之威转让那块土地,他相信窦婴不可能不清楚辱骂丞相的问题有多严重,事情说大可大,说小可小,而罪与不罪全在他田。

“你们侮辱了本丞相,本丞相不要你的命,不要你吃牢饭,只要你几亩田地,难道不够意思吗?”田心想。

田的如意算盘,籍福心知肚明,但他却不能出口相劝,窦婴虽然是老主人,可毕竟现在拿的是田的工资,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作为一个尽职的门客,他只能厚着脸皮上旧主那里做说客了。

当籍福见到窦婴,一如往常得到了窦婴的热情相迎,反倒让籍福难于开口,只能顾左右而言它。

窦婴倒是很自然地先打开了天窗,询问来意。

“籍福啊,有话就说吧!你大老远过来不会是只为给老夫解闷的吧?”窦婴走到鸟笼旁,弓下腰,背对着籍福问道。

籍福知道魏其侯明察秋毫,隐瞒下去只能惹其反感,便小心翼翼地说道:“侯爷可否了解丞相田?”

“贪利小人尔!”窦婴边逗弄着饲养的鹦鹉,边冷笑道。

“君子不防,小人难防。”

“此话怎讲?”窦婴回转身对着籍福问道。

“实不相瞒,小人此来,是奉丞相之命来向侯爷讨要城南之地,”籍福看着魏其侯眉头拧了起来,知道惹动了他,继续说道,“小人以为,侯爷应明哲保身是也。”

话音刚落,窦婴就背着双手在回廊上气急地来回走动,籍福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偷偷地瞟着他,良久,只听窦婴气急地高呼道:“老仆虽弃,丞相虽贵,难道就可以仗势欺人么?”

籍福听了,知道多说无益,多少年了,魏其侯还是那个魏其侯,刚直难屈,不畏权贵,要他向田低头,要登天还难,相之下,籍福竟然有了一丝惭愧。

“我呢?我算什么?为生活折了腰,失了脊梁,值得么?算了,我也不劝,我也不愧,魏其侯失势却仍然是贵族不愁吃喝,而我一个靠主子吃饭的小民,哪管得了许多?”

正在籍福自顾自地沉思如何劝动窦婴时,灌夫来了。

他见了窦婴的脸色不好看,质问了起来,当听说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