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城外山中有几个制药的药铺,或许能找到这几味药材,咱们兵分两路,你去城东,我去城西,尚有一线希望。”
晚心喜道:“姑娘所言,甚是有理。只是周掌门让我与姑娘一同出来,要我保护姑娘安危,若分头行动,只怕……”
程棠好不耐烦:“你怎么这样婆婆妈妈?青天白日的,还能有贼人能掳了我去不成?即便是有,本姑娘也不是吃素的。眼下情况紧急,不容多作考虑,咱们就这么定了,无论能否找到药,三个时辰后在这里集合,你可听明白了吗?”
晚心自是同意,见这姑娘不过十五六岁,脾气虽然泼辣,却甚有主意,心中敬佩不已。当下二人分道扬镳,各自往城外寻去。程棠买了一匹马,一路往城西快马加鞭,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城门外。
却说离城数里之外,便是叶小春倒吊那老乞丐之所,此时此刻,小春已放了那乞丐离去,自己在山中找些草药,嚼烂了敷在伤口上止血。一面敷药,一面心中愤恨,不住地骂程棠道:“恶婆娘,别让我再看见你。要是落在我手上,必定扒光你的衣服,倒挂在这路上,丢尽你祖宗十八代的人……”
正骂得起劲,忽然听得马蹄得得地响,小春放眼一瞧,不是冤家路窄又是哪般。小春又惊又喜,眼咕噜一转,心中已有主意,当下往那路中间一躺,一动不动像死人一般。
程棠策马近来,见此情景,不知何故,忙勒住缰绳下马查看。小春披头散发盖住了脸,程棠一下子辨识不清,一直问:“喂,你是死人活人?”问了几句,小春只是不动。
程棠只当是个死人,吓得缩回了手,战战兢兢把小春扳过身子,要去探他的鼻息,谁知刚把他散在脸上的头发拨开,便见他忽然睁眼,双眸之中发出不怀好意的笑。
程棠大吃一惊,尖叫一声:“是你?”还未作出反应,小春却把握在手中的尘土一扬,登时叫程棠迷了双眼。那程棠反应过来,破口大骂:“小杂种,你竟设计害我?本姑娘今日要是有个好歹,必定叫人扒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头,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扒我的皮?我嘉兴小霸王的皮,是你个臭婆娘能扒的吗?真是大言不惭。今日小爷就让你瞧瞧,是谁扒了谁的皮!”说着趁程棠不备,点中了她右颈的扶突穴。
程棠惊道:“你个小杂种,竟然会武功?”已是浑身动弹不得。
小春啐了一口,冷笑道:“臭婆娘,敢小瞧老子?你以为就你会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之前要不是你有帮手在身边,老子早就使出独门绝技,将你这臭婆娘拿下了,还能被你欺负?”这般说来,又想起自己身上之伤,心中更加愤恨,便抽出方才乞丐倒吊的麻绳,麻利地将程棠的双手双脚全绑了起来。
程棠又急又气,破口大骂:“小杂种,你要干什么,识相的赶紧给我松开。今日若叫我逃了这里,我定要砍了你的双手双脚,把你剁成肉泥……你快把我放开!”
小春恼怒不已,竟把程棠倒吊了起来,笑道:“让你骂,让你骂,老子吊你三个时辰,看你还有没有力气骂人!”
程棠怒不可遏,嘴里骂个不停,一句比一句难听。小春只把她吊着,还嘴却也不是对手,急得抓耳挠腮。忽而脑中灵光一闪,笑道:“臭婆娘,你不是说要扒了老子的皮吗?老子今日就让你看看,咱们是谁扒了谁的皮!”说着上手就去解她的衣襟。
程棠大惊,叫了起来:“小杂种,你要干什么,把你的脏手拿开。”
“拿开?今日老子就要扒了你的皮,让你赤身裸体丢在马路上,看你以后还敢欺侮旁人!”说着,已将程棠外衫的扣子解开了三个。
程棠又惊又怕,一时竟大哭了起来,豆大的泪珠颗颗落在小春手上。小春本不是大恶之人,与程棠也没有深仇大恨,此刻见她哭得这般伤心,心中也十分过意不去。待要放她离去,又怕她寻仇报复,便把她放了下来,却并不松绑解穴。这时只听前方马蹄声得得而来,小春只当是程棠的同伙前来寻她,忙跳到亭子后的草丛中躲藏。
这时,一行五匹马驶入视野中,马上五人打扮怪异,不似中原人士。过不多时,五人驶近了,小春便听为首一个脸带刀疤的人道:“快,再快些,若叫那些人追来,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刀疤男身后是个身形微胖之人,一头褐色卷发,此时道:“蒲堂主,今日救命之恩,洪铁无以为报!”
原来此人正是困于铁虎帮的蛟帮洪铁,洪铁随后是另外二人,名叫冉豹、狄龙,此刻也道:“多谢蒲堂主救命之恩。”
那刀疤男道:“都是自家兄弟,客气什么,我多次被帮主惩罚,都是铁兄求情才幸免于难,救你们也是份属应当。只是四娘死了,实在叫人心里恨!”
此人乃是蛟帮巨鹿堂堂主,名叫蒲千鹰,原是受蛟帮帮主吩咐,埋伏在嘉兴城内,作洪铁的外应。后来打探到洪铁四人尽折铁虎帮,后面又接二连三发生这么多事,他便趁乱带了一名弟子混进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