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跳。梅斋的剧场,分为三层,此时他们从梁上向下跳,那便如同是四层楼的高度!就这么直直的跳下去?苏幕遮自问如果是自己的话,说不定还有什么手段能缓落一下冲势,但是此刻被拽着,无论怎样都摆脱不了,要这么摔下去,摔断个手脚都是轻的。
楚兮并非拉着苏幕遮寻死,在跳下的过程中,她抓过一根她刚系好,用于明天演出的细绳。她一只手抓着绳子,一只手拽着苏幕遮的手,借力直接荡了下去。
剧场里的窗户为了演出需要,都是用黑布盖上的,为了制造气氛,室内的光亮,就只有各种火光。此时刚刚散场完毕,所有的灯火全部亮着,还没来得及收拾灭掉。在空中划落的苏幕遮只觉得眼前的灯火好像星空扭转,托起一道道星轨,化成满空星雨,流淌过眼前。那股可清晰分辨的茉莉花香,被风吹过,只留下极淡的味道,从鼻子钻入他的唇舌间,甚至去往更深的地方。
“喂!吓傻了吗!赶紧的!”楚兮拽起苏幕遮就往后院飞奔,此时苏幕遮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落在了舞台的正中央。
“考虑谁家的小娘子?谁家的小娘子?小娘子?娘子...”朱贵的话一遍一遍在他脑中回荡,搞得他心慌意乱。
直到他们穿过了剧场,绕到了后院,他还没太回过神来,反而是被拉着的手,感觉温度越来越高,好像被刚从炉子中拔出的火钳子钳住一样。连带着脸都又红又烫。
梅斋的后院也大得很,离班子里人们的住房也不远,平日里二十多个人练功,对词,稍微动作小些,谁也干扰不到谁,但是从随缘剧场来了之后,这些场地就借给了他们使用。梅斋的原班人马,就都放个小长假,但是还是住在梅斋里的。此时发生大事,男女老少就一同出来围观了,后院也就显得拥挤了起来。
在众人中间的空地上,一女子一袭红衣,背后是一根布包裹严实的棍子,斜斜的插在地里。她不说话的时候有些妩媚,但是此时一只脚踩着个大酒坛子,另一只手拎着又一个不小的酒坛子,举过头顶,就往嘴中倒,看上去料子剪裁都是佳品的衣裳都弄脏了,也不去理会,就靠在她那根深深插在地中的棍子上,大口大口的灌着酒。此行此举,和她周围地上躺着的七八个大汉,真的和妩媚两个字,八竿子打不着。
众人在同情被打翻在地的汉子们同时,也无不叹息,可惜了一副娇柔妩媚的好容颜,竟然泼辣的制服七八个汉子如同易如反掌。这谁敢轻易娶回家去,难怪看起来年纪大了些。要知道戏班子里的人,谁不会几下子武把式,便是有些深藏不露的好手,也不是不可能。他们这个行当,从小也是要勤学苦练,虽不用于争强斗狠,但是日子久了,强身健体还是有的。就说那舞台上的打戏,两个懂行的和两个白板上去,那肯定是不一样的效果。就这样的汉子,被连着放倒八个,众人肯定明白,这女子怕不是个好处理的。
此时随缘剧场的班主和梅斋的班主总算赶到,两人刚才正在剧场外的酒楼里,就演出的具体日常做商讨,被伙计冲了进来报信,梅斋的班主严恒和随缘的班主谢冬冬急忙一同赶来,比苏幕遮晚了一步赶到。两人一路飞奔,严恒多年功底在身,本身就是个实力还可以的武夫,用江湖上的评价,大概处于初索,修远,合一,御气,宗师,五境中的修远境。离神行合一的“合一境”也不过一步之隔,只因他本就是说好听点是管事的,说难听点是卖艺的,这些年琐事缠身,耽误了武学进境。此时他虽一路急赶,却不见太过喘息,连汗都没出多少。反观随缘剧场的谢班主,一路追在后面,赶到时已经满头是汗说不出话,显然是要先喘一会。
这里终究是梅斋,是他的地盘儿,而且是处于天子脚下的上京,梅斋背后也是有些背景的。严恒懒得去管那谢班主是真的还是装的,这出面的事,他倒是不好推辞的。上前问道,“姑娘是何人?为何打伤我的伙计们?”
“你问我是谁?《春江花月夜》,不知道你听过没有,那便是我写的了!”
“张若虚?”
=-=把张若虚写成女人穿越了,不知道会不会被张若虚研究协会告了...但是这个名字是几年前就决定用的了,没有春江花月夜,这个名字也就失去了意义。希望各位读者能了解,此若虚非比若虚,此春江也非彼春江。=-=当然你让我仿写一首我是写不出来的。QAQ!就放过我吧!《哀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