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拿过来,捧到她跟前,“喝完就告诉你。”
“听话,乖…”
那样的语气,就好似在哄着自己的女儿。
可不是个“女儿”么?
她小他那么多,又那么柔弱,让他如此牵肠挂肚,真的比“女儿”还让他挂怀。
秦相思看着那黑乎乎的药,鼻子皱成一团,咬咬牙,闭住气,一口气喝了下去。
可是,真的好苦好苦…
喝完以后她觉得整个喉咙里都是药味儿,难过的想要吐出来。
傅连冲急忙从身后的口袋里拿出一颗糖果来,剥掉了纸塞进她满是药味儿的嘴里。
顿时,一股甜丝丝的味道在她口腔里漫延开来。
先前还苦哈哈的女人立刻就露出了笑容,“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干嘛还弄这个给我?”
拍拍她的发,吻了吻她的脸颊,握住她的小手放在掌心里,“在我眼里,你可不就是小孩子?”
窗外有风声轻轻掠过,撩起窗帘一角,看到的恰好是屋内男女热吻的场面。
那个吻持续了很久才结束,人高马大的男人抱起桌子上的小女人,就这么抱着去了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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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婉很生气。
气的都哭了,墨绿色的瞳仁洇开一条浅色的小溪,看得傅云心疼死了。
一边是儿子,一边是妻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规劝。
“兰妮,儿子大了,做什么事都有他的主见,我们不能再这样逼着他接受我的的观点。”
傅玉婉拿着手帕抹眼睛,对丈夫的规劝连连摇头,“现在连你都站在儿子那边了,是不是?”
“你们爷儿俩这是要合起伙来气死我,是吗?”
傅云皱眉,握住妻子的手,摇头:“兰妮,不是说好了吗?我们不要听任何人的意见,用我们自己的眼睛做判断,让她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一场测试,最后由我们判定胜负,输的人放弃阿冲。”
“难道你忘了?”
妻子的脾气他很清楚,儿子的这份倔强又何尝不是遗传了妻子?
都是他最爱的两个人,怎么能让他们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
傅玉婉这才拿掉了手帕,红着眼睛看自己的丈夫,“云哥,你说…那个秦相思有什么好?家世低微,还被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有些不愿意继续说下去,便打住了,“我并不是歧视她,我只是觉得她和我们想像中的姑娘差太多。”
“能配得上我们儿子的,至少也得是冯新新那样的姑娘!”
傅云握着妻子的手,和她挤在同一个沙发里坐着。
年近六十的男人经历了那么多的人生风波,对许多事情已然看透。
他稍稍沉思了一下,才道:“兰妮,还记得当初你父亲反对我们的时候吗?”
“那个时候,你是被捧在掌心里的公主,而我就是一个穷小子,除了年轻一无是处。可就是那样的我,却让你深深的喜欢着,并且执意要嫁给我,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提及年轻时候,傅玉婉好像又重新回到了那个年代,满脸娇羞,窝进丈夫怀里。
“胡说!那个时候你还长的好看!又温柔体贴,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男人!”
谈到爱情的时候,所有女人都像是又回到了18岁,眼底的那一抹娇羞永远是最动人的风景。
傅云亲了亲妻子的脸蛋,指尖摩挲着她的下巴,“兰妮,设身处地的想一想阿冲,你觉得我们这样棒打鸳鸯,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
傅玉婉没有再说话,亲了亲丈夫,轻叹一声:“你让我再想想吧…”
男人则是直接打横抱起妻子,匆匆朝卧房而去。
一个小时手,洗过澡的男人走出卧室门,拿着手机在打电话。
“阿冲,你不要怪你妈妈,她毕竟处在那个位置上,她有她的想法…”
“而且,她和你姨妈关系那么好,总不能不顾你姨妈的感受…”
“我会继续劝她的。”
傅连冲对父亲很郑重了说了一声“谢谢”,便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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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连冲亲自驾车,夜在暗处跟着。
一直开了很久才停下来。
男人并没有立即下车,看一眼睡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小女人,偷偷亲吻过红唇,笑的眉眼弯弯。
打开车门下车,怕惊动睡着的小女人,他甚至连车门都没有关。
一个人默默的把车上的东西搬下去,在远处忙碌着。
秦相思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天都黑透了。
傅连冲说带她去一个地方,也不说去哪里,弄得她一直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