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能力不明,忽然就出现在了这个城市里,我猜他这个时候一定又渴又饿,很想在这里找到一顿吃的。”
“说不定他也很累,吃完了还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苏元插了一句。
“你补充的很好,看来我还是有点疏忽的地方,不过没关系,这并不影响故事的进展。”王虎说:“每一天都会有很多这样的人出现,城门守卫根本不会去在意,所以这个人悄然无息的进城了。”
“城门边恰好有一个包子铺,卖的包子皮薄馅多,很实惠,味道也很好,做包子的是个老太太,卖包子的却是一个刚好年岁的小姑娘,勤劳能干,这样的人心肠一般都不会坏,所以当她看到这个人的时候,顿时动了恻隐之心,于是就拿了几个包子送给了他。”
“四个。”苏元更正道。
“恩,四个,谢谢你的更正。”王虎继续说:“这个小姑娘随后又给他介绍了一份工作,四个包子可以让人吃得很饱,这个人一定很感激这个小姑娘,而一份工作哪怕拿到的工钱很少也是活下去的希望,我想任何一个有良心的人一定会去想办法报答她,哪怕用自己的命。”
“这个代价有点大了。”苏元说。
“是吗?我的看法和你恰恰相反,这年头人命是最不值钱的,有时候为了一个包子挥刀杀人的比比皆是。”王虎反驳。
“也许吧。”苏元没再接话,而是说:“你继续。”
“有一天夜里,小姑娘送了两笼包子去城北,是一个叫朱昌的人要求的,小姑娘虽然不愿意,毕竟城北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可是小姑娘还是去了,两笼包子赚来的钱可以够她们祖孙两个生活很长一段时间。送的过程没有任何意外,朱昌付钱也很爽快,甚至还多加了一个银币作为跑路费。”
“小姑娘的心情很不错,我想那时候她的步伐一定是很欢快的,说不定还哼着歌。”
“可惜她却遇到了严老虎。”
“半夜,黑暗,逼仄的小巷,一个唱着歌的欢快活泼的少女,任何一种都可以放大人心中的欲望,而当这几种同时出现时,对于喝得半醉的严老虎来说,更是一种致命的吸引。”
“后面的事不用我多说,你应该能猜出来,小姑娘受到了奸污,回到家就自杀了。”
“严老虎有点小势力,城主府也不会去管这种事,尤其是发生在城北,普通人遇到这种事还能怎么样呢,只能忍气吞声,毫无办法,小姑娘就这样草草的葬了。”
“之前提到的那个人在偶然间知道了这个消息……”
苏元打断了他:“不是偶然。”
王虎的粗眉挑了挑:“还请解释。”
“欠了恩要报,欠了钱也要还。”苏元说:“他向别人借了十个银币,去给四个包子的钱。”
“四个包子可值不了这么多。”
苏元摇着头:“他认为值。”
“所以他知道这个消息是必然的。”
“没错。”
“他应该是个有点能力的人,既然已经知道了,当然要去报仇。”
“不是报仇,是报恩。”
“不管是报什么,他顺藤摸瓜找到了朱昌。又逼着朱昌找到严老虎,然后就在一个没有任何特殊的夜晚,他潜进了严老虎的住处,一刀一个,干净利落地杀光了十二个人,最后砍下了严老虎的头埋在小姑娘的坟前。”
王虎几筷子扒光了碗里变凉的面,连面汤都喝得干干净净,最后抹干净嘴问道:“我讲的这个故事怎么样?”
“故事不错。”苏元说:“但你讲故事的水平有点欠缺。”
王虎眯着眼睛,“你不相信我能找到这个人?”
“相信。”苏元反问:“然后呢?”
“然后就可以定他的罪。”
苏元摇着头:“你定不了。”
王虎也摇着:“别人不行,但我可以。”
苏元问:“什么罪。”
“贿赂罪。”
王虎指着面前的豆干,剩下的那一片也很快进入到他的胃里,然后问:“平白无故请宣武卫统领吃了一碟豆干,算不算贿赂。”
“算。”
“现在你总应该相信我了。”
苏元没有说话,缓缓放下筷子,筷子在他手里的时候,依旧是一双崭新的洗得干干净的乌竹制成的筷子,可以等到筷子横到桌上时,却变成了两条清晰的灰烬,依旧保持着竹筷的形状。
一阵风吹过,竹灰落到王虎的脸上,他伸出舌头慢慢舔干净嘴角的灰,眼睛却在不断瞪圆,瞳孔因为恐怖而紧缩。
时间仿佛定格,又很快恢复如常。
“看来我讲故事的水平还真是不够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