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柄,一本正经地问,“为什么叛帮?”
“为什么?”段见苦笑着,“一时糊涂而已。”
他又问:“副帮主有没有说怎么处理我?”
“如不反抗只杀一人,如果反抗,一个不留。”
“果然是副帮主。”段见微微点头,直接松开双手,以示没有反抗的意思,“你们动手吧。”
……
堡顶的最高处,坐在这里可以纵观全城,十路人的行进路线同样可以看得很清楚。
“我们这么直接动手,不会有什么事吧?”朱昌有些疑问。
“能有什么事?”孟昶笑着反问。
“难道没人会阻止?”
“谁会阻止?这是家事。”孟昶说:“谁又敢阻止呢?”
见到朱昌似乎仍有不懂的样子,他又解释:“动手的时机在初二,谁都不会想到的日子,时间在清晨,人不多,影响就小,而且控制在一定范围内,不会对外人动手,学府根本不会过问,王虎那边也不会多注意,所以我们安枕无忧。”
“你说这么多,还不跟老子以前打劫一样,挑软柿子下手,只要在没人地方,手脚干净点,宣武卫也不会管。”朱昌翻着白眼,不屑说着。
孟昶无奈应着,“差不多一个意思。”
“老二啊,别以为我没读过书,就不知道这些道道。”
朱昌发出一阵“嘎嘎”怪笑,拍着孟昶的肩膀。
“你高兴就好。”
朱昌的笑声忽然停止,“既然迟早要动手,为什么年前不动手?”
“让大家过个好年吧。”
“为什么还要给他们钱?”提到这个,朱昌又是一阵心痛,曾经一枚铜子都想分开两瓣花,现在却大把的金币洒下去。
“自己人就是想让他们过个肥年,至于那些人……”孟昶眼睛微闭,似是不忍,“就当作丧葬费吧。”
十路人马,十条路线,每条路线上破门砸户都是常事,毕竟每个队分到的纸上,少的都是十个名字,累积起来就很多了。
脑子比较清醒的,可以用一人之命保住全家,然而更多的都是侥幸的想法,结果全家都死在刀下。
两人所在的地方,甚至可以看到血喷洒出来的情景。
“恩。”朱昌看着下面,微微点头,“我没想到你原来还有仁慈的一面。”
孟昶也同样看着,语气飘忽,“是啊,我对自己人一向都很好,就算是敌人,也会尽可能替他们多想一点。”
朱昌忽然伸手扶住孟昶肩膀,强行把他扭转过来,在他十分不解的目光中,忽然用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深沉语气说道:“可是老二啊,你先多地方都瞒不了我,原本我估计你会在开春后动手的,是什么原因让你忽然提前动手了,你找的理由或许很不错,但我是不信的。”
“原来你看出来了。”孟昶认真的看着他,“你没有问过我,自己发现这一点,我真的很高兴。”
“那当然。”朱昌说:“我又不是真的蠢,只是懒得去想。”
“你能有这样,我就很放心了。”
“放心?”
朱昌眉头一皱,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老二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要走了!”
“差不多吧。”孟昶说:“我已经做完了我要做的事。”
“你之前告诉过我,你到这地方是来找一个人?”
“是的。”
朱昌用力想着,缓慢组织着语句,“你的变化是从年前开始的,尤其是除夕之后最明显,而这段时间你并没有见过什么人。”
孟昶笑了,“继续说。”
朱昌努力思考着,他可以对任何人发誓,他从来都没有这么认真过,“你对大部分人的态度都差不多,我能看出来的只有三个,一个是我,一个是小九,还有一个……”
“是苏元。”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睛瞪的很大,“你除夕晚上和他聊了很长时间。”
“是啊。”孟昶点着头。
“你们聊了什么?”朱昌问。
“不告诉你。”
“看来是我不能知道的东西。”
“你很了解我啊。”
“废话!”朱昌毫不顾忌地说:“我们可是睡过一张床的。”
孟昶笑笑,“这种事你也能直接说出来。”
“有什么好隐瞒的,你可要对我负责。”
朱昌声音越来越大,到达一个极点时又忽然减弱,变得极为细微,“你一直要找的人,就是苏元吧。”
“是啊。”孟昶说:“很巧合是不是。一开始就认识了,没敢确认,结果没想到还真的是他。”
“所以你就要走了?”
“当初建立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