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三静
闻言,一丝希望的光芒从段十道的眼中闪过。随即,他又闭上了眼睛。浅吸一口气,淡淡说道:“能告诉我是什么吗?”
“还不能。”
“为什么?”
“我若告诉你使我生存的理由是什么,那么或多或少的会干扰你想要寻找的答案。”
“我从未感受过人间温暖,见的都是尘世险恶。受那种环境的熏陶,我对这个世界根本没有感情。我只觉得世界太简单,又充满仇恨和险恶。我不清楚活在这样的世界里,生命是否真的可以真诚以待,互相爱护呢。若没有,生命就太可怕了。就像我一直见到的世界的样子,相互陷害,人吃人,而他们却总能将这种行为坦然相对。”
“不,这只是世界的一角。你只看到了这些,却没有看到生活的美好。人活在世界上,要试着去打探世界,以此增加阅历,使自己成熟。这个过程就叫成长,而成长中也会使你放下对某些事情的看法,使你认清某些事情,更会使你拿起某些事情。一直以来,你总是盲目的寻找活着的理由,却从来没有走过在成长中找寻你的答案。所以,你才会觉得你找到的答案是骗局,效仿别人的理由总是不像。”
这时,一阵风吹过,掀起层层沙幕飞向远方······
“去吧,以前受堂内的束缚,你没机会与这个世界近距离接触。而现在你自由了,就好好的找找你想要的东西吧。”
这时,代北将段十道慢慢扶起,然后为他运功疗伤。一切做完之后,他们便折身向南边走去。
“代北,你说世界到底是什么呢?”
“哦,这个。所谓的世界本身,就是所有人的命运的组合体。”
“那命运又算是什么呢?”
“命运这东西没有什么固定的概念去形容,有人说它是世界的偶然产物,也有人说他就是人的一生中的所见所闻所感,不过不论是哪一种,他都取决于人的本身。”
日光渐渐变强,大漠缓缓升温。
他们就走在这大漠之上,相互说着话,愈行愈远。
······
······
申国京都重华殿——
这日,鸿王和梁瑞二人坐在一九角凉亭下。
“殿下今日的气色非比从前,我坐在这里便感受到你浓郁的内力。是又突破了吗?”梁瑞看向鸿王轻声问道。
“多亏了那本“大金宫”卷,不愧是世间传闻中玄妙的功法。我只是看了一张,便觉得深奥至极,似妙似悟间,我好像触摸到了冥冥之中的大存在。于是,武道中的那些谜团枷锁,一瞬间便被打开,借此机会我从九重霸下境一举踏入狻猊境。”鸿王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梁瑞,神情严肃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只是,还有一事有些奇怪。”
“什么事?”
“一个月前的东湖桥上,凉幕凝聚真气短剑,后来迅速抛出去。可是被抛出后,那把短剑消失了一阵子。”这时,鸿王眉头紧锁,整个人看起来异常迷茫。
“我也觉得挺怪的,应该是他用了什么另类秘籍。他不就爱搞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吗。”梁瑞道。
“不,那把短剑消失的那一阵子,好像是永远的消失了。而那种独特的气息,与我从这本“大金宫”卷中所领悟到的稍稍对应,我不知道他从“大金宫”卷中学到了什么。”鸿王再次叹了一口气,整个人显得有些无奈。
“他哪来的“大金宫”卷。”这时,梁瑞疑惑的看向鸿王。
闻言,鸿王回过神来解释道:“当年太子南征平定了南蛮十三族,夺得南部十三关。父皇念其有功,所以将一本“大金宫”卷赏赐给了他。这凉幕又是他唯一的亲兄弟,所以几年前他将“大金宫”卷借给他看了一年。”
“这样啊。”梁瑞缓缓地点了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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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羽殿——
辛时雨静静地站在殿内一屋檐之下,美丽动人。而定王站其一旁,听她说着话。
“凉幕也悟出来了。”一阵委婉动人的音色响起,这委婉中带着稍稍严肃和认真。让人看了无法抗拒,听了无言悖论。
“太子本就有“大金宫”卷,又那么偏爱他,怎么会不让他看呢。再说那孩子悟性那么高,武穴位数目是九十三。今年才十七岁,就已经是三重霸下境了。”这时,定王嘴角淡淡一翘,轻叹一口气道。
“曲墨——”
“嗯?”
“还记得一月前,在东湖桥上,被凉幕刺伤的那个孩子吗?”
“嗯。”
“他——不简单。”
······
······
东宫——
太子和申凉幕两个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