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任何声音，身体也没有任何知觉，我甚至不知道我现在在哪里，仿佛在地狱，又仿佛在天堂。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

我竭尽全力，最终还是败在了埃克斯的手上？

突然，我的耳边有了声音，是一道熟悉的女声，是白婉！

“李小凡……小凡……凡”

她在喊我，她的声音充满绝望，像是从远山传来的回音，一声接着一声，既真实又虚幻。

接着，是埃克斯接近嘶哑的声音，不知道是对谁说的：“你是……白夜死神！”

然后，我的眼睛能看清东西了。

我高高飞在天空，直往下坠，我的全身都是鲜血，浑身只有一条手臂能够活动，降魔断剑还在手里。

我已渐渐学会握剑，已经将降魔断剑视为身体的一部分，就算是在我没有知觉的时候，别人也不能偷走我手里的剑，它已经成了身体的一部分，想要拿走它，只有连同我的手臂一起带走。

白婉和小灵满脸是泪，正在预算我掉下去的位置，想在我坠地之前接住我。

风长老、林长老、火长老、山长老和马修五个人，脸上神情充满了忧伤与震惊，忧伤的是这一战的惨烈，震惊的是我还能在埃克斯手下活到现在。

而埃克斯，他现在正悬浮在我下方几百米处的空中，眼睛却是直直的看着地上的白婉和小灵。

他要干什么，他要杀白婉和小灵？

但是，他浑身颤抖着，完全不像是要杀人，倒像是见到了什么最可怕的东西，他埃克斯也有害怕的东西？

他害怕的是什么？

我忽然想到了他刚才的嘶声，只有见到非常畏惧和非常恐怖的东西时，才会发出那种声音。

他恐惧的是什么？

埃克斯虽然依靠魔法悬浮在半空，可浑身已经因为惊惧而丧失了气魄，他周身从未消失过的护身气劲，此刻也有一瞬间的消逝。

那只是一瞬中的一瞬，我已经出手。

闪电般的一剑，随着我下坠的身形，直击埃克斯后脑勺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