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终于有武打戏了但是没我份儿(2 / 3)

北边,北边,北边是哪里?为什么在北边?

古河师叔啊,你怎么老爱打哑谜啊!都什么时候了!

怎么会有人偷一本天隙经呢,这本经书只是宗主祭祀天后娘娘时的祷文啊?

虚此言祭起他的斩渊剑,催动他苦修数年的元辰剑诀御剑式,如同一颗流星飞往西梁国以北。

珠泉城。

迹之槐、公仪铭、荣承、云无馀、祁茹五人终于汇合。

公仪铭确认了尸体,收拾了行囊,准备告辞。

“杀害你师妹的人,可能还在这里。”

“我明白,不过首要之急,还是送我师妹的尸首回宗,为她寻一处墓穴安葬,等这一切办妥,我再回来。”公仪铭脸色阴郁,任谁都看得出来,她的内心并不好受。

“这件事太过蹊跷,不如……再待几日……好吧……还是先让你师妹入土为安才是。”云无馀道。

“我师妹这脾气,或许真是惹了什么江湖上的阴狠毒辣的修士也不一定,这一次,我真的不该带她出来,都是我的错。”公仪铭叹着气,踏上了木筏。木筏颇大,筏上已有一位年轻的船夫在等她。

顺着大江而下,也不知几日几夜才能到达赤城山。云无馀看了船夫一眼,见他双手白皙,没有血色,如同上好的玉石。

他突然拔剑刺向船夫。

船夫一怔,提起了手中的竹桨。

海水翻涌,船夫这一提,水顺着竹桨跃起,一条成人腰般粗细的水柱挡住了大家的视线,竹桨瞬间已被云无馀斩得碎烂。

迷蒙的水雾间,船夫从腰间抽出了一支九寸长的铁笛。

迹之槐与祁茹大感不妙,同时拔剑引起剑诀朝向船夫。

公仪铭也出了手,但是她出手的时候,就明白自己错了。

但是她不得不出手,因为她的目标并不是船夫,而是槐、祁、云三人,当然还有还没反应过来的荣承。

云无馀只是怀疑了船夫而已,并没有怀疑她。

刚才激起的水柱就要落尽,云无馀看到了公仪铭的剑尖已经逼近,他顿时明白了一切。

他用的正是那一手月上初弦的真传凉宵烟霭剑诀,但是有什么用呢,一个化气初期的弟子,使出来,也只是空有剑招而已,能斩碎一根竹竿,也只是因为先手优势。境界压制之下,对方挑一块石头砸过来,他可能都招架不住。

公仪铭……或者也不能称之为公仪铭了,不然为什么死去的女子的腰间并没有玉牌呢,剑都好好地系着,生死关头居然连剑都没有拔出来?原本是想或许沉到了海底吧,这下看来,有些事情已经清楚了,有些事情也还没清楚,比如槐师姐口中,什么白渊国之事,这个假冒的女子怎么会这么清楚?

但有一件事情是清楚的,这个女人想逃,他不明白为什么她想赶紧逃跑。只是因为杀了一个人吗?

剑尖泛着青红色的光芒,越来越盛,直向他的面门,他眼睛一下也未眨。

对招之时,不能眨眼,必须看清路数。他努力侧过头去……侧过头去躲避……模糊间,他看到了剑柄上的图案。

云无馀并不清楚的事情,迹之槐已经想清楚了。

那个在登龙峰形迹可疑的人。

“那是我师弟……”“打伤的人……正是她家兄……”如此蹩脚的、前后矛盾的谎言,她居然此刻才发现其中的破绽。

她必定是前后找不到机会下手,恰好遇到这一次,来了一个什么哪个师叔的女儿,宗门上下都忙着的时机,偷了什么……

面前这个人,必须赶紧抓住。

迹之槐的剑脱手而出,在空中飞速旋转,砍在了“公仪铭”的剑身上,剑身贴着着公仪铭的剑飞速旋转,导致她短暂时间之内,无法掌握这把剑的去势。等她重新控制住自己的剑,将迹之槐的剑甩出去时,她已经失去了一招解决对面脆皮的机会。

迹之槐抓住时机,左手掐起法诀,右手在空中迅速来回划了三道大弧。

鸢飞戾天,鱼跃于渊,竺罗三限,杀字诀!

祁茹的反应终究是慢了一分,也恰好是这慢的一分,让她瞅准了切入战场的时间点,虽然也无什么高超道术在身,但毕竟她是在场之中修为最高的人,一招霞影分丹连续四式使出,船夫的铁笛上下翻飞格挡不及,衣衫已经多了两道口子,手臂上两道伤又痕迅速愈合,连血都没有流出半分。

“快走!”船夫高喊道,他抓住铁笛,在空中划了一个大圆,一道黑灰色的咒印浮现在空中,准备再次攻击最弱的脆皮,云无馀本能地抬起双手护住脸部,祁茹赶紧抽身向前,一拉腰间的红线,腰间锦囊中窜出一道绿色烟雾,虚空中浮现一个恶兽的半身像,竟然就将黑色咒印吞食了下去。船夫往江边隔空击出一掌,炸起浪花碎土无数,船瞬间已经距离江边数十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