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明律真君想到自己这一手操作感觉非常nice(1 / 2)

“怎么会这样呢,我不会看错的,无邪是北娃子的孩子啊,她是啊。”素心老人眯着眼,弓着背坐在祠堂的门槛上,似乎就要哭出声来,她衰老的身体,没有一丝生气。她开始觉得自己真的老了,活过头了,干枯了,一滴眼泪都无法流下来。她埋头刻字的模样好像一根纠结的枯木在风中颤抖着枝干。一笔一划一笔一划,木头吱呀吱呀的声音好像是她这苍老的身躯发出来的,银丝一半盘起,一半垂下,赤鳞夫人走上前去,取下发簪咬着,给她散开头发重新扎起,眼角居然也泛起了泪珠,映照着夕阳余晖,映照着堂前伫立的众人。

“她说要带我去不咸山看雪,我说我老了,走不动了。”

“她说北海里的鱼儿很大,那里的人眼睛都不是黑色的。我说我见的多了,小鳞儿眼睛都是红的,有什么奇怪的。”

“她怎么就走了呢,这个坏丫头……”

没有人敢上前劝她,赤鳞夫人把头贴在她胸口,素心老人摸着她的头,向天外看去。

斗转星移,忘了有过多少年头了。

古河真人扫了众人一眼,看了看伯高函,未道一句就腾云而去了。

箴乏子叹着气。他抚着装着白玉瓶,这白玉瓶中的玉液是取自昆仑山北弱水玄河,时间已经过久,玉瓶中的元神早已销蚀,箴乏子摇摇头塞回了明律手中。

赤鳞夫人对伯高函道:“那,那个女子,是什么来历?”

“只是一介散修罢了。”伯高函回道。

月上初弦倚在祠堂门口。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郁厘明问道,这句话是对大家说的。

青花娘子没有回答,但是她已经准备了回青岩山。

师子平抱着朽龙剑,眼神没有半点活人的气息。“我准备,去一次哀牢国,决战摩罗迦,虽然已经很迟,但是师兄的十年赌约,我要替他完成。”

明律真君掀开他的白色道袍,取出一只朱笔,在白玉瓶上画上了复杂的咒纹。其实画什么也没有必要,元神已灭,他只是想要找点事情做而已。

他御剑飞过揽月峰时,遥遥看到了伯高函讲课的云台。

他得意地笑着,手却不慎一滑,白玉瓶朝下方的初晴湖方向掉了下去。

这一掉他反而自在了。

“永别了!我可怜的师弟!”

他回想着师弟死前那痛苦的、不敢相信的表情,忍不住想大笑起来,但是刚才在众人面前,他必须绷紧脸面露出一样痛苦的表情,就像池晖死去的表情那样,他越努力模仿,就越想笑。

云无馀骑着快马,直觉让他往北追去。

他翻开二师姐锦符儿下山前留给他的真经笔记。

是姒无邪给他写下的。

这个神秘女子,做了些什么?她到底是谁?为什么在我幼年的记忆中完全没有这么一个人的印象。

为什么你不说一句就突然要走呢?

赶不上了,赶不上了。

江边,云无馀抚着马背,马儿不高兴地嘶鸣着,低头寻找地上有没有他能吃的草。

没有任何踪迹。

他从怀中掏出那册书,原来既不是造化功的影响,也不是我学艺不精,只是我没有走对路。

姒无邪容貌过人,可是字却丑得不行,丑丑的小字写的密密麻麻涂了又改,书册没有名字,但是可以分明地看出这是一门修炼心法。

姒无邪坐上一叶扁舟,顺着江水往下飘去,下一个江水弯折的地方,她可以顺利登上对岸。

虽然那两个恶心的罗长老,并没有说出太多细节,但是这次天微宗一行,她明白了许多。她并没有和伯高函说出更多,这一切她决定自己来做。

看来你两个,也是凶手之一呢。

姒无邪冷笑着。

她向江水南岸看了一眼,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向这边跑来。

“后会有期了,云师弟。”

白玉瓶直直往下坠去,撞到了一块略微突出的岩石,又砸到了一棵斜向生长的松树上,然后沿着揽月峰的峭壁磕磕碰碰,滚入了一丛藤蔓之中。

藤蔓丛之下,季癸渐渐醒来,她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师尊青予澜正在满世界找自己。

不累了,可是很饿,她爬起来,身上马上跳出去几只小小的鼠类生物。地上全是灰尘,把她的青色道袍弄脏了,她望山洞深处探去,只走了十步远就到了尽头。

季癸走回洞口,掀开藤蔓丛,往下看去,准备顺原路返回。

“这是什么?”季癸看到一个白玉瓶子卡在树藤上,她摸了下来,打开了上面的木塞,一团青烟冒出来吓得她把瓶子丢到了地上,所幸瓶子没碎,她重新捡了起来,瓶中空空如也。

“我得赶紧下山去,这么久了,师父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