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梦阕说的话语如同一根根狠辣精准的利刃,在君惜儿心头上狠狠的划过,刺穿。
的确,她说的没有半点虚假,真实到君惜儿仿佛再次看见当天发生的场面。
她自卑,就是因为此事在心中结了个疙瘩。她不敢直视每个人的眼睛,因为那样她会恐惧心慌。
十年来,君惜儿一直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这个秘密,埋藏在内心最深处。她想,也许时间的潜移默化会磨灭了它。况且,她还有一个对她百管照顾的师父……
但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为何如此小心了,也会被人滴水不漏的揭穿?为何……为何她的爹娘会狠心抛下她?
君惜儿眼神空洞,苦笑着,泪流着,盲目的向前跑着……她不能给师父的家族添麻烦啊,她不能给师父添麻烦啊。
“贼老天……呵,为何要如此待我……”
君惜儿的心像是一片片的撕裂着,化作飞沫。她忽然感觉这一切都好没意思。
“就让我,如此去了罢……”
轻声喃喃着,君惜儿的身体上忽然飘散起粒粒光点。
“砰!”
忽然,像是撞到了一堵温暖的墙。本就是身心憔悴的君惜儿瞬时腿一软,无力的扑进那温暖中。
她想抬头,看清那是何物。但模糊的泪眼已不允许她这么做。但她隐约看见,一个脸庞——如此温暖,熟悉……
“傻妮子……”
一声话语从耳边飘过,君惜儿不知为何,嘴角浮起一抹笑容,后沉沉的闭上了眼。
……
楚言此刻抱着君昏过去的惜儿,不仅愣懵出神,更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这傻丫头…太冲动了!”
为其把脉后,楚言的脸色立刻大惊。没想到君惜儿竟然自断全身经脉,废除丹田,且用一道劲气穿过了心脏。
这是想要灰飞烟灭么?
楚言脸色沉重,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他都看见而且听见了。他也没想到君惜儿的身世如此凄惨。
为其叹息之际,没想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二话不说,背起君惜儿,向墨药阁跑去。以自己现在的能力绝对救不了君惜儿,也许只有在墨药阁才说不定有一线希望。
“那边的!不想死就放下这小贱人!!”
楚梦阕终于追上君惜儿,却没想到楚言抱着其向墨药阁跑。
如同泼妇骂街一般,楚梦阕扯着嗓子挡住了楚言的去路,长剑出鞘,哐当一声挡在了楚言前面。
“你聋了么?没听见我喊你!”
“你是去厕所吃东西了么?嘴里怎么这么臭?”
楚言冷清的撇了一眼楚梦阕,但仍没停下脚步。
楚梦阕面色通红,如同将要爆发的火山。刚要开口大骂,定静一看,才发现是面前之人是楚言。
“原来是你这个废物。”楚梦阕晦气的皱皱眉,用剑指了指君惜儿,道:“我也懒得跟你计较。把她放下,然后滚吧。”
语气之不屑,傻子都能听出来。若不是顾及楚言是楚无疆的儿子,也许楚梦阕已经一剑迎上去了。
楚言微眯眼,一手托着君惜儿,一手按在其眉心,向内缓缓输送灵力,完全没有理睬一旁自我良好的楚梦阕。
“你!你敢无视我?”
楚梦阕本就是在气头上,见楚言如此赤果果的无视,更是暴怒起来。
楚言撇了眼楚梦阕。他倒是知道这疯婆子身份地位挺高的。楚梦阕是楚无涯的女儿,而且是墨药阁一个高地位长老的徒弟。楚无涯是家主楚无疆的弟弟,也就是楚言的叔。
“你感觉打女人的男人如何呢?”
忽然,楚言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话,且一步步逼近楚梦阕,脸色冰冷。
楚梦阕看着如此楚言,竟向后退了两步。
“你……”
心神大乱,但楚梦阕仍是强作镇定的道:“自然是个禽兽!”
“嗯,不错。”
楚言冷笑一声,一股无形的气场散发,
“那我可以做到禽兽不如。”
眼神的冰冷几乎要吞噬掉楚梦阕,楚言收回目光,抱着君惜儿不屑的走进墨药阁。
原地愣住出神的楚梦阕杵在那里。
外人看见的也许只是楚言与她说了两句话而已,但她却感觉在修罗场里走了一遭,无边的冷漠和恐惧包围着她。那无形的气场压迫着楚梦阕的使她的大脑几乎不能仔细去思考,尤其是那双冷漠的眼睛,平静到可怕……
“我…怎么会被那小废物震慑住?不可能,一定是错觉……”
楚梦阕使劲晃了晃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