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儿,老夫并没有开玩笑,他的确是你真正的祖父,也许老夫不该告诉你的,但若不说出来,老夫实在担心三年前的事又重演,当年秦苏就是对公孙胜猜忌过多,关键时候并没有听从他的劝诫,最终落了个畏罪自尽的结果。”李勋面露哀伤之色,沉痛的道。
神色举止言谈,无不流露出一种真情实感,毫无做作嫌疑,秦鑫无法判断究竟李勋说的是真还是假,若真那么他应当如何自处?若假这李勋公孙胜就堪称影帝了。
秦鑫默然,不发一言,双目望向公孙胜,希望从他这里得到更多的信息,只见公孙胜眼露挣扎与愧疚,神色间隐隐有些激动。
“李勋所言确实是真的,一直以来,这也是我想对秦苏说的话,但秦苏太过妇人之仁,而且对秦族的感情至深,贸然告诉他这个真相,并非什么明智的作法,所以我就不曾将他的身世告知,而且当时的他已是风国的储君,告诉他真相只是增添他的烦恼……
其实我也并不打算这么早将你的身世告诉你的,我有我的顾虑,可李勋有他的考虑,我不得不承认,若是带兵打仗,老夫不畏惧任何人,可论这人情世故察言观色,李勋胜我十倍,所以他既然告诉了你,那么我也只好承认了,只是不知道你是否能够接受这个现实?”公孙胜语气很平缓,古井无波般淡淡道来。
数十年的修养,这位战王早已练就了处变不惊的能耐,若他不愿意动,哪怕天打雷劈也不会让他的心有丝毫的波澜。
闻此言,秦鑫冷笑:“你们说这么多,可是空口无凭,你觉得孤会相信你们?”
公孙胜闻言面露淡淡的失落,他的确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他是秦鑫的祖父。
“证据确实没有,但老夫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的,今天老夫将这事告诉你,并不是为了让你们祖孙俩相认的,只是告诉你真相,免去你心中的顾虑,至于你相不相信你与他的关系,那便是你的自由了。毕竟如今的你正处于夺嫡的关键时刻,你需要我们的帮助,如今关中门阀和祁南门阀为了储君之位势如水火,关中门阀支持裕王秦献,祁南门阀支持章妃所出的六皇子秦默,而殿下你呢?”李勋道。
其言道理十足,秦鑫扪心自问,他说的很对,如今的他想要储君之争中取胜,离不开李阀,离不开整个洛北阀的支持,而且在暗处还有一个龙岗寨,这可是拥有十万精兵的存在,暗中还不知道有多少力量。
尤其是寒门势力,虽然只是一个猜测,但龙岗寨发展如此庞大,岂会缺乏管理方面的能人,这些人完全就是一批现成的官吏,不过一切都是他从高屠等人只言片语中总结出来的猜测而已,真正龙岗寨如何,若有机会,他真想瞧上一瞧。
“这个身世太过惊世骇俗了,要让孤短时间内接受它确实强人所难了,侯爷说的对,时间会证明一切,行动往往比言语更让人信服,若前辈真是孤的祖父,那么就让孤看看,你的诚意何在吧,未来还很长,若你真能让孤折服,就算你不是孤的祖父,那孤代父亲认你为父又有何难,叫一声祖父孤也是心甘情愿。”秦鑫浅浅微笑,一改之前的冷淡面孔。
秦鑫表态了,态度没有出乎李勋的设想,最高兴的莫过于李勋,能说出这番话,秦鑫没让他失望,这样的人的确适合让他倾尽所有去支持。
过后才是公孙胜,虽然秦鑫没能立刻认了他这个祖父,但至少没有完全拒绝,真心难以想象一个十七岁少年,在突听匪夷所思的身世时竟然还能保持如此淡定,就这份从容,公孙胜也感到十分欣慰。
“既然殿下要诚意,那不若老夫二人便各自送你一份礼物吧。”李勋掠了捋胡须道。
秦鑫闻言,目光一闪,颇有些期待和兴奋。
李勋看了看公孙胜,便是道:“老友,你看如何?”
“合该如此!”公孙胜笑道。
“那你先。”李勋抬手道。
“那好,阿灭,你进来。”公孙胜点点头,随后向外呼道。
随后那名三十岁左右的冷面剑客走了进来。
“师尊!”冷面剑客恭敬的喊道。
“殿下,他是老夫最得意的弟子,名为鱼俱灭,一手剑法出神入化,武力已是当世一流,更难能可贵的是他精通暗杀刺探之术,一直以来都是老夫的影子,从今之后,他归你了,望你好生待他,阿灭,从今以后,你就是殿下的影子了。”公孙胜说道,后又转头望向鱼俱灭道。
鱼俱灭面无神色,只是朝着秦鑫抱拳道:“鱼俱灭参见殿下。”
“得俱灭一人,如得千军,孤之幸事,就不推辞了。”秦鑫有些大喜过望,鱼俱灭的实力确实很强,虽然及不上他,但却远远高过蒙益和卫殷,而且此人精通暗杀刺探之术,对秦鑫而言确实有大用。
秦鑫来到这个世界后,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情报的事,对于建立一支类似于明朝锦衣卫和东厂的暗势力作为自己的手脚和眼睛有着迫切的渴望,鱼俱灭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