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坐在房中,已能听到胸口那“砰、砰、砰”渐急促的心跳声。
他的心跳是越来越急促,胸口已崩开了一条裂缝。
就在这时,那股被死死压在心底,不知隐藏了多久的力量,“噌”的一下爆裂开来,占据整个胸口。
……
直到傍晚,陆良才匆匆回到家里。
陆承空急忙问道:“可是长安的军令到了?”
“军令午后已到应县。”陆良应了声,又连忙到房中收拾了行囊。
军令一到,就意味着士兵即将出征。
陆良提起包袱,一边********,一边交代道:“军情紧急,所有士兵现在就要赶往南岗!”当他看着自己的儿子,语气沉稳下来,道:“崔西良虽然攻下了南岗,但一时还难成气候,应县与陵州应是安全。这一仗,不知道要打多久。承空,你自幼没出过远门,要是过几个月,我还没回来,去长安的这……这一路,要学会照顾自己。”
虽然陆承空在面对陆良时,还是说不出的别扭,但此刻却不由自主地关心道:“你……你可要多加小心!”
“别担心,我自有分寸。”陆良停下脚步,顿了片刻,语重心长道:“承空,你已年至弱冠之年,是个男子汉了,凡事都要分得清楚轻重。此番赴京赶考的机会难得,可别为了区区一个反贼而分心,更无须担心父亲。”说罢,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后,就出了房门,朝县城中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