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邪尊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那人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问我知不知道刚刚他那一掌是什么掌法?”
“什么掌法?”叶小安朱雀使二人齐声问道。
“大衍阴阳掌!”
叶小安二人面露迷茫之色,显然这套掌法他二人从未听过。
邪尊又缓缓说道:“别说是你们,就连老夫自忖纵横江湖多年,也是从未听过此套掌法,只因这是八百年前今朝开国皇帝乾庆大帝的不传绝学,或许放在几百年前还有人认得,如今却是少有人识得了。”
邪尊此话一出,犹如九天霹雳直落二人头顶,直震的二人半响说不出话来,实在是太过震撼太过不可思议了。八百年前乾庆大帝横空出世,犹如沉沉黑夜中最为耀眼的一颗星辰般照亮了整个神州大陆,其时前朝残征暴敛,武林纷争不休,整个神州都处于一片****不堪之中。有人诗云:“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当时的黎明百姓处于真正的水深火热当中,苦不堪言。
正所谓乱世出英豪,就在这极端纷乱不休的局面下,乾庆大帝带着他的七大魔将几乎以摧枯拉朽的姿态一路自滇南向燕京横扫而过,几无败绩,真是惊为天人!灭了早已腐朽不堪的旧朝之后,乾庆大帝又征南蛮,灭西域,东渡扶桑,倭国之人无不臣服于大帝的天威之下,北伐草原,从此北方君主再不敢自称天可汗,只敢保留可汗名号,从此以附属国自居。
乾庆大帝平了外乱之后,又马不停蹄的开始整顿中原武林。整个武林正魔两道各门各派无一不匍匐于大帝脚下,武林中人可以依旧保留自己的门派,但是必须都得归朝廷管辖,有不从者,直接覆手灭之概不宽恕,大帝天威可见一般。而如今,朝廷日渐式微,不复乾庆大帝在时的往日荣光,武林中人异心渐起,从渐渐的不服管教到如今的俨然开始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各种争乱渐又生起,朝廷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是无能为力了。
“而此处陵墓就是乾庆大帝的陵墓!”邪尊又开口说道,语气中透着无限的尊敬和崇拜。
虽然在邪尊说出“大衍阴阳掌”就是乾庆大帝绝学的时候,叶小安二人就已经隐约猜出此处陵寝是何人所有,如今亲耳听到邪尊亲口说出,心中的震惊依旧难以言表。
叶小安与朱雀使久久不能开口说话,似乎仍然沉浸与那巨大的震惊之中,又或者生怕说多了话会打扰到此处地下那人的休息一般。
“在我得知大衍阴阳掌乃大帝绝学,而此处就是大帝的陵墓之后,我亦处于极大的震惊当中而久久不能自拔。”邪尊最终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默开口说道,“后来那守陵人又告诉我,我自己练的这套朝元魔经已经没有更进一步的可能,终其此生都绝无可能胜得了西门烈,而他可以将这套掌法教给我,只要我学会了这套掌法,将来未必不能大仇得报而条件就是待他西去之后接替他守这陵墓。”
“所以前辈后来就心甘情愿的当起了这守陵人了?”
“不错,一则此乃大帝之墓,我为之守之,也不算屈没了自己;二来我思前想后与其现在出去拼死,不如就在这安心的修炼那大衍阴阳掌,或许真如他所说,练成之日就是西门烈命归西天之时。那守陵人见我同意之后,便用这千年玄冰铁铸成的铁链将我的双脚捆住,告诉我说哪一天我能用大衍阴阳掌自己劈开这铁链,就说明我这套掌法已至大成,可以出去找西门烈报仇雪恨了。”
叶小安二人听的感慨万分,如今看来这铁链依旧锁死在邪尊的双脚之上,他这百年来的苦修还是未能将这大衍阴阳掌练至大成。
“可是前辈你的眼睛又是怎么回事呢?”叶小安终于把一直隐藏在自己心中的问题问了出来。
“呵呵。”邪尊苦笑一声,继而说道,“我被缚双脚之后,就开始练这大衍阴阳掌,奈何却总是不得门而入,那守陵人就对我说,说我心不静就算一千一万年也休想练成此掌法的一招半式。我就问他如何才能心静?他说眼不净何以心静?”
我又问他,我眼为何就不净了?守陵人就告诉我,说我眼里无时无刻都充满了愤怒、怨恨,仇恨蒙蔽了我的双眼,冲昏了我的头脑,乱了我的修行之心。所以后来,我一狠心就自挖双目,从此闭目枯心一门心思的就只修炼这大衍阴阳掌,自此别无他想。
邪尊这番话自他口中说来虽然平淡温和,但是听在二人耳中却是让人心惊不已,自挖双目这得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对自己下的了手,心中对这百年前的老人更加敬重不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