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两天的路,吕志浩等人终于到了上海。
“春生啊!我不得不说,这个地方跟上次我们来,变化太多,上次还有点冷清,现在都十分热闹了!”胡雪岩看着这十里洋场,看的眼睛都快掉出来了。
“原来这就是上海,所有的建筑、景色,跟我们那边还真是不一致。”刘应春第一次来,完全没办法想像上海应该是长怎样,所以一来便很用心的观察一切。
“哇,春生,感谢你带上我耶,我都无法想像,这是什么地方,是梦境吗?跟我们徽州那边,完全不一样耶!从那天你告诉我要带我来上海,我就一直想,上海到底长怎样,真的完全想像不出来耶,这是叫什么异国风情吗?”刘不才一直开心的说着,好像出来郊游的小朋友。
“大家进去吧!我老闆在裡面恭候大家光临。”李昂进去后过了一刻钟左右才出来,他带我们进去,便走向老闆介绍我们。
“大家,这是我的 boss ,叫Charlie.”
“Hello, Charlei. I’m Bryan.”吕志浩上前Charlie握手寒暄,并介绍其他伙伴来的目的,Charlie很客气的邀请大家一起用午餐,因为只有吕志浩懂洋文,所以其他人只能透过吕志浩或李昂的翻译,才能知道查理说什么,但是一顿饭下来,大家也相处得非常热络,只是还没有谈到正事。
用完餐之后,查理带大家到上海逛逛,至次来到上海,商店比以前多,东西又比之前精巧,刘应春和刘不才两人大开眼见,每一样东西都拿起来把玩,逛了一整天还嫌不够,直到飢肠辘辘,店也都关的差不多了,才回去。
“Bryan,我听雪岩说你喜欢喝咖啡?”李昂问着吕志浩。
“咖啡是什么啊?”刘应春不解,今天在这租界地也算大开眼见,看到了很多不曾看到的东西,也听到很多不曾听过的名词,一整天下来,比以前请先生到家裡教书还累人。
“一种黑噜噜的饮料。”吕志浩笑着说。
“黑色的饮料,能喝吗?”刘应春不解。
不一会,李昂就端上来好几杯咖啡,旁边则放着牛奶和糖。
“有牛奶啊!真是太好了。”吕志浩这一年多下来都只喝黑咖啡,看到可以加牛奶,整个眼睛都亮了起来。
“Bryan,我们老闆有事想跟你们讨论。”吕志浩听了,心想等了一天,终于等到了。
透过李昂的翻译,查理告诉胡雪岩他们,他很想把品质好又便宜的丝绸卖到中国,他们能帮忙吗?但胡雪岩他们把之前讨论的内容告诉了李昂,查理表示,技术掌握在他手上,他希望可以主导一切,而吕志浩知道查理只想赚钱,根本不可能雇用中国的人,所以就跟他们说,太晚了,要回房睡觉,就结束今天的谈话。
隔天早上一起来,吕志浩就跟胡雪岩他们说:“这次来不一定要跟查理合作,既然查理只有考量到自己,我们就故意到街上去晃晃,去放消息说,我们是来找洋人谈合作的,我相信有其他洋人听到,会很乐意找我们。”
胡雪岩接着说:“我也觉得查理太有恃无恐,当然现在我们只认识他们,所以相对我们可能只能找他合作,但如果我们有认识其他人,自然可以有选择权了!”
“对,我就是要这样!”
“那我们上哪认识洋人?”刘应春一直都是很实际的人。
“我有想法,这个要靠不才了!”吕志浩指着刘不才说。
“靠我?”
“对,我想现在去码头,应该可以看到很多码头工人,你向他们学习打牌的技巧,洋人都是透过这个来交际的,就像我们中国人喜欢打麻将一样。”
“好啊!那我来试试。”
吕志浩一行人到了码头后,果然可以看到一些没有工作的搬运工人聚在一起打牌,赌点小钱,消遣时间,吕志浩拿出一千文钱给刘不才:“给你当学费,把那些桥牌的技术学回来吧。”
刘不才拿了钱,就到各处兜转兜转,先暗暗观察别人怎么打牌,再看哪一群的人比较和善,后来有一个人准备离开,刘不才就趁机问剩下来的人要不要跟他玩一局,大家没见过他,刘不才就把刚刚跟吕志浩演练过的那套话搬出来说:“我跟我家老爷来租界地,他想要找洋人合作丝绸的事情,所以就放我一个人出来熘达。”
大家一听是来做生意的中国人,别拉着刘不才多问,刘不才技巧性的把讯息一点点的,像是不经意的放出去,吕志浩等人在一边观察,若不是早已经到刘不才是故意放消息的,都会觉得刘不才非常自然,像是随口聊聊,等到插不多的时候,胡雪岩就出现了!
“不才,我们该回去了。”
“是,老爷。”刘不才转身向打牌的工人说:“这是我们家老爷,徽州来的胡雪岩。”
“胡老爷好。”这些人赶紧站起来,对着胡雪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