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着地上断掉的半截金蛇傻眼,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压根没想到看着厉害无比的惑蛇会这么不经拽。
怎么感觉不太妙?
我注意到徐有财后背上的九条蛇,现下只剩八条了。他腰间,刚才被我拽断了的地方,不断冒血,没有像长脑袋一样再长条蛇出来。
不一会儿,血停了后,伤口结成一个肉瘤,肉瘤自发脱落在地。
我看着滚到脚下的肉瘤,恍然大悟,原来腰间是惑蛇的死穴。
我想了想,觉得应该是自己没控制好力道。徐有财身上这么粗壮的金蛇可是死一条少一条,太浪费了。
为了杜绝浪费,我决定去徐家其他人身上先试验下怎样的力度才合适。
第一个试验对象我选择了孔雀徐琳。
徐琳痛的直翻白眼,没力气再骂人了。一直到她晕过去,我才汗颜的发现自己好像下手太重了。
呃,回去可不能告诉蠢货。
我丢下徐琳,搜寻着其他下手对象。
徐家一片鬼哭狼嚎,徐有财的老婆和小女儿哭的妆都花了,眼线糊成一团,脸上跟个调色盘一样。
我一个激灵,太******丑了,下不去手啊。
那就只剩徐有财家儿子了。
我搓手,像看见上好的羔羊肉一样,眼冒绿光的朝他走过去,嘴里哄道,“小乖乖,不怕啊,让你爷爷疼疼。”
十七八岁的少年,抖的跟筛糠一样,不住后躲,公鸭嗓子叫着,“你不要过来。”
啧,太难听了。
我忍受着魔音穿脑,手下发狠。
就在我准备动手扯他身上的第三条金蛇的时候,徐有财红着眼眶道,“住手,你不就是想要惑蛇嘛,你放开我,我告诉你怎么弄。”
我手揪着蛇头,循声望过前去,怀疑的问道,“真的?”
徐有财气急败坏,朝我怒吼,“我说话算数。”
我无言,心想,那你不早说,非让他们白受这么些苦。你这当爹的不心疼,我都有点心疼了。
我依言放掉徐有财,他怒气冲冲的狠瞪我一眼,查看徐琳他们的情形后,从客厅的案牍上拿过来一盏茶碗,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
我狐疑的看着他,好奇的道,“这是要干嘛?”
徐有财没回答,他捡起我丢在地上的菜刀在手腕割开一道小口,把血滴在茶盏里头后才解释道,“这是一种契约关系,喝了血后,凡是和我有血缘关系的惑蛇都尊你为主,每月给你供奉。”
尊我为主?怎么忽然这么大方?
我心念一转,立即想到,说白了还不是不乐意给我惑蛇。换种方法,他能留住生金子的惑蛇,我也能满足了。
果然奸商,时刻不忘商人本色。
不过,其实这样也不错,不然我真把惑蛇给弄回去了,还得找个人来饲养它,还不如就养在他们身上,我随时来取点金子花花。
我想是这么想的,但还是故作难色道,“你们这时不时的害人……”
我意指他们吸人精气的事。
徐有财果然意识到我话里的未尽之意,老脸微红,没好气的道,“我们找的都是你情我愿的人,再说了,他们也只会小病一场,不会有大的危害。”
既然这样,那就没问题了。
我爽快的滴血进去,和他一起干掉茶盏里的血。
临走前,我忽然想到另一个问题,就问道,“你们这要用金子了,每回都给自己来上那么一刀,不疼吗?”
我自己求死惯了,随时兴起扎两下倒是没什么感觉。但我记得,寻常人可是怕疼怕的要命。
哦,对了,我记差了,他们也不是寻常人。
徐有财听我提起这事,脸色瞬时黑了,怒道,“废话,当然疼。我们每天早上都会褪一层金沙,谁像你那样胡来”
哎呦,我去,捡到宝了。
这不是相当于我弄到了个私人金库了。而且这个金库里金子每天只增不减的,怪不得徐有财这家伙富到流油。
我得了答案,美滋滋的抱着先前弄断的金蛇回家。
蠢货看见我一下子抱回来这么多金子,兴奋到不行,连之前受到的心灵上的重创都忘记了。
他吃饭,睡觉,上厕所,都要抱着金蛇一起。
我无言,就这点出息。如果告诉他我弄到了私人金库,岂不是乐的都要上天了。
算了,为了蠢货着想,我还是不说了。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就在我还在偷着乐的时候,麻烦就找上门来了。
徐琳坐在我对面的太师椅上,含羞带怯的偷看我,貌似很淑女,其实骨子里还是那只骄傲的孔雀。
蠢货则殷勤的给她端茶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