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不过,我对此表示乐观,一半人员留厂过春节没有问题。同时,我们还会通过其他途经招募一些临时工。你以前干活的砖厂,你也可以抽空联络下,愿意过来做临时工也可以的,拉一个人头来厂里干活一个月以上,厂里奖励三十元。”柳厂长说。
两人又聊些别的话题,半小时之后各自散开。
郑晓龙回到宿舍,只见杨伟与另外三人围坐在简陋桌子上打扑克,每人面前摆有少量零钱。这是砖厂工友们闲时最主要的娱乐项目。郑晓龙则从不参与。按照以往惯例,郑晓龙在旁边围观。打牌的四位都是与郑晓龙一个班次的出窑工友。郑晓龙原本想着牌局快点结束,好抽出时间与杨伟将柳厂长的一番话交流下意见和看法。然而事与愿违,今遭几位牌友迟迟不肯散摊,直到临近接班的晚七点,还酣战着。郑晓龙只好提醒一番,然后换上工作服、鞋往砖窑走去。
白班人员已经将窑内的碎砖、窑灰清理干净,几个人在成品砖堆场围着柳厂长清点数量。毋庸置疑,这个阶段每个班每个人挣四五十元没啥问题。郑晓龙原本想同白班的工友们交流下是否留厂过春节,可柳厂长在场,只能作罢。与白班工友简单打过招呼,郑晓龙收拾好出窑工具,准备开工。打扑克的同班工友们陆续来到。前半夜得抓紧时间干活,后半夜根据已经完成的产量,在适当自行安排偷懒迷糊一阵。
这个季节干出窑这活,虽说比夏天舒服很多,可也有不可回避与难以忽视之处。比如,砖窑内的温度不比夏天低,在每个出窑的窑门口放置有一台大功率抽风机,窑内还有两台交流电落地式风扇(这装备在郑晓龙最初干活的五羊机砖厂是没有的)呼啦啦吹着,可在窑内干活时,一样得穿单衣单裤,就这浑身也难免被汗水湿透,一车砖拉到窑外面经寒风一吹,立马浑身又冷冰冰的。窑里窑外几分钟的轮替,也不可能频繁更换添减衣服。所以,偶尔来点小感冒在所难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