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一人一拳,敲在頭頂上,大喝:[不許浪費食物!不許拿食物來玩!不許在餐桌上玩鬧!]這兩個人才稍微安分一點。不安份也不行,雖然祖壓根就沒出力,他們兩個還是覺得被打得神暈目眩,眼冒金星。
[人類,你也無需太過操心。教廷的強者已經從海上撤走了,過兩天,西邊的海盜應該會來村子,到時候你可以拜託他們離開島上。血輪衛這次來的人之中沒有強者,他們無法從海上封鎖你們的。]
聽祖這樣安慰完,阿魯斯愁容未舒,眉頭反而皺得更深了。呵!對方來的人之中沒有強者,就能把自己的隊伍打成這樣。雖然他的傭兵團目前的活人,算上傷員還有五十八名,但這裡面有很多本來就不是第一線的戰力,而是負責情報收集、資金調度、生活管理、訊息傳遞的非戰鬥人員,所以才沒參與到救援活動中。萬幸,他一開始倚重的骨幹,刺客馬其頓、矮人戰士馬爾、武僧賈瑟琳、騎士特黑洛斯,都沒有折損,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同樣是修練死亡鬥氣的刺客馬其頓,對於沒能有機會與普琳西絲交手,一直耿耿於懷。他本人已是終階的刺客,一隻腳已經踏在晉升的門檻上,所欠的…,就是一個契機罷了。如果能與同是刺客的高手交手,他也許就能突破。
對於馬其頓的想法,吳憲孟抱持著懷疑的態度。這可不是遊戲,在戰場上突破這種戲劇化的事情,吳憲孟覺得不是不可能,而是風險太大了,一百個可能只有一個成功,其他人都死在了戰場上。他可是直接面對普琳西絲的人之一,對方的戰鬥風格根本就不像刺客,而像狂戰士。當然,他也沒資格說別人,人家都誤會自己是武僧了不是。
那日,宮透過他們光榮獸人的特殊渠道,連繫到自己的家人親戚,騎著熊來援。他的這些家人,個個比他厲害,伯伯、叔叔、父親,每個都有人類初階鬥戰士或終階大戰士的實力,就是宮的哥哥,平,也有終階戰士的實力。普琳西絲三人雖還有一戰之力,但當時普琳西絲身受重傷,被阿魯斯一槍貫穿還沒好,又讓吳憲孟的焰槍拳灼傷身上大半,他們兩個就算再厲害,也無法同時護著她,跟那麼多鬥戰士對打。火種傭兵團與第一傭兵小隊裡,可沒有人是大戰士、大魔法師,他們兩個之前還可靠著等級壓制,這些獸人可就算比他們同級或高級了。
被人救下後,阿魯斯等人自然也不好意思吃白飯,想付食宿費給人家。不過宮的父親卻表示他們是客人,不能收。阿魯斯、克洛洛等人臉皮也沒那麼厚,沒有就這麼說:[好,那我就不客氣了。]雙方相持了一陣子,後來還是錢還是沒跟阿魯斯等人要,卻讓他們幫忙幹農活。因為他們這次來,正好趕上村裡一年兩收岩薯的時候。
岩薯長在田地地下,得一顆顆挖出來,挖的時候還不能用蠻力,得細心地沿著岩薯的根,把根鬚串連的岩薯慢慢刨出來,既費力,又考較耐心。宮提出這個主意,本來是想這些活都交給他們幹了,村裡的人手夠了,自己就可以不用幹了,沒想到奸計被父親看破,在祖的鐵拳驅趕下,乖乖地下地挖岩薯了。
除了幹活外,隊伍裡的人也跟獸人村落中的高手切磋了一番。跟宮打的時候,即便不使用魔動武技,吳憲孟還是能夠有勝有負,但跟宮的哥哥、堂兄弟等人對打,吳憲孟幾乎是十場裏,才勉強能有一兩勝,全程被壓著打。雖說自己沒用魔動武技,也不像那天對付普琳西絲一樣,事先給自己上了風之疾走的增益魔法,只是用武術與低階的魔法投射來對付他們,但他們同樣沒動真格的。
戰吼、狂暴等敵我不分,或用了就收不了的技能,他們也沒用,生死相搏的話,勝負如何,倒也很難說。
其他***人們交手,各有所得。
岩薯大致收穫完後,海賊的小艇在雨季來臨前靠岸了。
在懸崖上看著他們的船,毫無困難地接近懸崖底下,好像很簡單,但宮的叔叔古卻告訴他們,這裡的海中暗礁遍佈,洋流變化,深淺不一,只有常年航行此處的海盜,才能掌握海況,駕著小艇靠近此處。不熟的人若想駕船靠近,三兩下就要觸礁沉船。
這些海賊船負責溝通大陸西南,四焰聯盟的沿海都市,與希望島南方的獸人領。
[為什麼不透過勝利港運送貨物?要這樣走私?]
問這問題的人被自己的隊友當做白痴,集體賞他白眼。好在祖、古等人,性格還算爽朗大氣,並沒有較真,反而還解釋了起來。
[如果走勝利港,我們貨物一定會被你們人類課以重稅。就算過了港口那一關,從勝利鎮經海角城運來這裡,中途還會再被課上一次稅,路上還有可能被人類的盜匪搶走。因此,我們很少有貨物從北方進出的。海盜們雖然也是人類,起碼跟他們交易,我們只被剝一次皮,而且他們運送貨物,安全、準時,不找他們,找誰?至於走私……,這裡本來就不是歐隆王國的領地,而是我們四焰聯盟的地方,走私兩字從何說起?]
克洛洛很高興問蠢話的不是自己人,補刀了一句:[就是這樣。]惹來宮的一陣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