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就是太谨小慎微了,不然您老早就是这艘货轮的船长了。除了我们的人,他们喝的那些酒都加料了,现在正呼呼大睡呢。”
“小心驶得万年船,船上我的心腹不多,难保又异心的人混在里头。更何况包友翔和那个阿力都是谨慎的人。”
说话间,那人重重叹息,感慨道:“若不是那些船工这些年从我这边得了不少好处,咱们这回的货物连船都上不了。”
“你说我父亲怎么越老越胆小,这无本的生意从我爷爷起便做着,怎么说停就停,最后竟然要靠个女人赚钱打点门路。”
“目标不同,心态自然不同。你父亲现在一心扑在政途上,自然爱惜自己的羽毛不想再插手那些生意。”
那人说道,语气中满是讽刺嗤笑。
包友胜自然知道他父亲的野心,可他认为,生意和政途根本没有冲突,反而是互惠互利。
不过做出这个决定的人毕竟是他的父亲,就算自己有再多的怨言,也不好多说。
“舅,咱们这生意做的好是讲究,出发前我也没见你联系详细的买家,这乌漆墨黑的他们能顺利找到咱们呢?或者说,你们每次碰面有特殊的信号和经纬度之类?”
“你小子这是再套我话?”那人语调微微上调,却没有回道他的问题,转言道:“别小瞧了这些黑船老大,他们在水面上的日子可比陆地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