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待在这吧,为父先去看看。”
说着,叶云恢复了往日严厉肃穆的模样,整了整衣衫推门而出。
“砰!”
一声沉重的闷响突然传来。
往日里需要两三个精壮大汉合力才能推开的叶府大门,竟被人一掌拍开!
随后只见一个衣着黄色华贵袍服的中年男子怒气冲冲地领着数十个身强力壮的大汉鱼贯而入,浩浩荡荡直奔叶府内院!
门外如此大的动静,叶家自然是有所反应,十数个叶家府卫从各处匆匆现出身来,纷纷拔刀持剑将那群来意不善的闯入者拦下。
“何人如此放肆!竟然擅闯我叶府。”
那人还未说完,忽觉眼前一阵黑风刮过,随即便被人猛扇了一巴掌!力道之大竟将整个人都高高抛起,那府卫连出手之人是谁都没看清,便一头栽在草堆中昏厥过去。
其余几名叶家府卫一看对方出手雷厉风行毫不留情,心中也是动了怒气纷纷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冲上前去。
这些人能在叶家担任护卫自然也不是寻常之辈,步履之间虽看似毫无章法,实则暗含门道,彼此穿插交错竟已将那名黄服男子所有退路尽数封住。
“滚开!”
一声怒喝好似平地焦雷,在众人耳边轰然炸开!
那些府卫还未来得及近身,瞬间脸色煞白,耳膜如遭重擂疼痛难忍,纷纷捂耳倒下,面色苦楚翻来滚去哀嚎不止。
这一吼虽看似简单,实则乃是司马家独有技法,相传司马南风曾仅凭一吼之力便让数百发狂的猛兽齐齐跪伏哀鸣不已!如此威力又岂是这些修为低微的府卫能够抵挡?
随着动静越闹越大,赶来的人也是愈来愈多。
“司马家主!”
很快,人群中一个管事模样的花甲老者在发现今日大闹叶府的人竟然是南陵赫赫有名的司马南风时,当下失声叫了起来。
“司马家主,有事好好说!何必如此动怒呢!”
那名老者看着躺了一地的府卫,瞬间便明白了怎么回事,急忙走上前去,满脸赔笑,好声相劝。
“少废话!赶快叫叶云出来!”司马南风长眉倒竖,眼似铜铃,一边疾走一边大声吼道。
“司马家主稍安勿躁,叶家主想必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请您先去众和殿歇着???”
还未说完,只见司马南风袖袍猛地一挥,破口大骂道:“歇个屁!老子现在就去拆了你们叶家的众和殿!”
“使不得,使不得啊!司马家主!”老者一脸惶恐,吓得连连作揖赔礼。
眼看众和殿越来越近,老者脸色愈发惨白,这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顿时急得满头大汗,只得提着衣襟紧紧跟着满脸怒气的司马南风。
“真是怪了!这么大的动静,那些个长老执事难道就不知道?”老者一边擦着额头渗出的汗珠,一边暗暗纳闷儿。
其实恰恰相反,此刻暗中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正偷偷地看着,只因为他们没这个胆子,更没这个实力。试问,在面对盛怒之下且有着红武境八阶修为的司马南风,谁还敢跳出来触这个霉头?
况且今日之事明显非叶云不能解决,自己又何必徒劳呢?抱着这种心态,就算族中有实力的人,也未必会露面。
如此一来,倒可怜了这管事的老者,一把年纪了却还要出来背这个吃力不讨好的黑锅。
“哈哈,什么风竟能把万年不出门的司马兄吹到我叶府了?”
一声轻笑,似和风拂来,将原本紧张压抑的气息顿时吹散了不少。
“哼,你终于出来了。”司马南风蓦然止步,仰首看着渐行渐近的紫袍男子,一声冷哼。
“我若不来,你岂不要拆了我的众和殿?”叶云哈哈一笑,全然不见往日庄严肃穆的模样。
“少跟我打诨!这次你非要给我一个交代不可!”
“什么交代?我怎么不太明白?”叶云眉头微蹙,看着司马南风不解道。
“不明白?呵呵,现在全南陵的人都知道你宝贝侄子做得好事,你还在这给我装傻充愣?”
叶云先是一怔,随后作恍然大悟状,摆了摆手轻笑道:“司马兄此言差矣,侄女和叶楠本就有婚约在身,正所谓夫唱妇随,叶楠此去清水县,侄女理当相随才是,司马兄又为何动怒呢?”
司马南风长眉倒竖,张了张口刚想说些什么,却又被叶云一声突如其来的惊叫打断。
“哦!我明白了,司马家在南陵乃是数一数二的名门世家,司马兄定是嫌叶楠礼数不周,聘礼太轻,配不上您司马家的门第,所以才如此动怒吧!”叶云叹了口气,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责怪道:“这小子做事真是鲁莽,这婚姻大事也操办得太过匆忙了,司马兄放心!改日我定会让他风风光光的补办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