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朝凤公主只得在一旁干着急,且不说其灵力被封,她乃神界唯一的公主,理应经过良好培训,武功高强才是,只因她打小淘气贪玩,从不肯花功夫和心思修炼,神帝颇为无奈,只得将自己的贴身灵宠之一——朱雀赠予其。纵使朝凤公主身上有再多的宝物,到了危急时刻也无济于事。
易浅烟的性子与她相似,却又有些不同。
易浅烟同是打小脾性顽劣,总是偷工减料,兴许她晓得自己肩上这沉重的使命,故后来渐渐认真地修炼,这才有了今日的这番身手。
朝凤公主有些无奈,朱雀虽是她的灵宠,因自己被贬下凡之故,此刻并不在她身边。契主若要召唤灵宠,须以自己的血为引。只是方才为了寻找蓬莱洞,已经割伤了一个手指指肚,娇生惯养的她又哪里肯再拿刀割一次呢?况且用来召唤灵宠的血,可不止一滴两滴,灵宠的嗅觉虽灵,但距离远了,也未必嗅得到,只有契主的血才能够刺激到它的神经,所以血的多少是由灵宠的距离远近决定的。
对付叶霓裳同海棠,唯若是绰绰有余的,但她不想打赢她们,故并未全力进攻,尽管如此,还是能与之抗衡的。
为了保险起见,唯若朝弑天言:“大少主,咱们还是回去研究结界的好,免得他们援兵来了毁了咱们计划!”
弑天闻言,觉着言之有理:“好!”言罢,同唯若回了洞。
“站住!”叶霓裳满是不甘,欲追上前。
“别恋战!”海棠忙拉住其,摇摇头。
“你还好么?”上官敛彧看向易浅烟,眸中映透出关心,未等后者回应,一旁干发愣的刁蛮公主吃醋道:“上官敛彧,方才真是好险哪!”
上官敛彧淡淡道:“公主无碍便好。”
“哎呀!我的脚!”朝凤公主故意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捂着脚踝,一边呻吟着,一边把目光投向上官敛彧。
傻子都看得出来这是装的,只是傻子也知道要配合着演。
“殿下,伤到哪了?”为了配合其,上官敛彧忙蹲下问道。
易浅烟看见他们,心中竟有种失落的感觉。
上官敛彧浑然不知。
“霓裳,公主殿下脚扭伤了,我得在这儿看着魔教动静,你带她到就近医馆包扎。”言罢,上官敛彧欲起身离开。
“好。”
朝凤公主微愣,见叶霓裳离自己不远了,低声道:“滚。”
叶霓裳听罢,连忙走开,她可不想得罪朝凤公主。
“你!”朝凤公主刁蛮地指着上官敛彧,“送本公主去驿馆歇息!”
后者一愣,看向易浅烟。
易浅烟瞥了他一眼,不语。
上官敛彧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却又不大确定,他深吸一口气,那便试试罢。
“公主,走罢。”上官敛彧扶起朝凤公主,余光瞟向易浅烟,后者故意别过头,似不想见到这一幕。
上官敛彧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看来,她是真的吃醋了。
夜幕悄悄降临,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洒落在大地上,似镶了圈浅浅的金边,隆冬的夜晚,总是来得那么早。
海棠拾了几根木头,燃起了一堆火。
蓝衣少女同绿衣少女将冻僵的双手伸至火堆边取暖,火光映红了脸,她们总算感到了一丝温暖。
夜幕完全降临,一轮金黄的明月高挂夜空,泛出淡淡的光晕。
一位白衣少年悄悄走至火堆旁,看着靠在树下、歪着头,已然熟睡的蓝衣少女,他的嘴角微微勾起。
把朝凤公主安顿好后,耳根总算清净了。说实话,朝凤公主蛮横无理,着实不受欢迎。
上官敛彧蹑手蹑脚地走到另一棵大树下,欲阖眸。
莲池旁。
“唯若姨娘,结界都顽固好了么?”一位玄衣华服男子匆匆赶来,看向结界旁的玄衣女子。
“回大少主,已经好了。”
弑天又匆忙赶向在并蒂红莲旁设下阵法的副将:“南令,必须再快些,子时要到了!”
“是,大少主!”那位副将忙得焦头烂额。
为了赶在神界救兵来前摘取并蒂红莲,魔教的人等不及十五了,他们必须就在今夜行动。
一切准备就绪,子时已然到来,弑天在并蒂红莲的阵法内打坐,吸取足够的月光精华方能摘取灵力鼎盛的并蒂红莲。
蓬莱洞外,白衣少年在朦胧的月光中,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上官敛彧正欲休息,忽见月光忽明忽暗,忽闪忽现,据此现象,在楠桓山翻阅过数百古籍的他,自是能辨出:有人在汲取月光精华。
是何人,有何目的,他不得而知,只是可以肯定,神界之人从不借助月光之力修行。
莫非是魔教之人?可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