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传入耳边的,竟是如银铃般的声音,清晰明亮,同时又让人不容置疑。
离渊看着从手里飞出去的佩剑,再望向阁楼处,那朦胧的身影渐渐从旋梯处走下,映于眼前。
清晨阳光明媚,透过翠绿的枝柳打入木色的地板,周遭的帷幔已经垮烂在地上,在日光里散发零零散散的布屑。
堂内已经因为一夜的打斗,早已失去它斑斓的色泽,如同一间静谧杂乱的荒凉地,只剩上方阁楼的芳泽。
文雅旋梯处,逆光中,一位身穿蓝色纱衣的姑娘双手抱琴,步若青莲,渐渐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精致的五官如同不落世俗的仙女,晶莹剔透的双瞳宛若漠色琉璃。
淡淡眼神中,仿佛夹杂几许清哀,曼妙身姿上可见白肌胜雪,唇角粉嫩如同轻绽殷桃。
如此模样,凡人见过,必都过目不忘,心生爱怜。
阳光里,所有一切已经黯然失色……
离渊远远望着,仿佛一朵湛蓝的莲花在随风盛开,片片轻舞,吹入自己的心房。
于近处可见,少女头上戴着发带,墨色的头发穿于其中,清秀直发披肩而落,一身靛蓝的长裙正缓缓走向堂内中央。
在场的宾客一见如此倾城国色,便忍不住欢呼道。
“今日简直太赚了,不仅看了战斗,竟然还可以见到漠璃姑娘。!”
“这……这是漠璃姑娘吗?幸好我守了一夜,这波不亏!”
“漠璃姑娘来一首《渡边凉》啊,我连续来了几晚都见不到你。”
原本因为担惊受怕而挤在一旁的宾客,此时竟因为漠璃的骤然出现而沸腾起来。
见场外的宾客想要蜂拥进来,但堂内一片杂乱,漠璃便下逐客令。
“三娘,先把客人们请出铜雀楼,改日再招待。”
清脆的声音如同莺鸣,又犹如清冷的铜铃,悦耳中不带任何情绪。
“客官老爷们真是对不住,今日铜雀楼馆内休整,还请过几日再来捧场。”
一边说着,三娘用力地推走人群,把大门合上。
见自己的女神在场,原本心有不悦的宾客也没有发火,只是探着门缝喊道。
“漠璃姑娘,等楼内休整好了,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我也是,为了你,我会在入殿试加油的。”
“算上我,我是xx家的公子。”
在一阵粉丝的疯狂呐喊中,三娘总算叹了一口气,拼尽全力把客人们赶走了。
堂内,与离渊好几米处,随着靛蓝的衣裙停止摇摆,漠璃的脚步停了下来。
身下,传来一阵灵力波荡,原本抱于手中的古琴飘浮空中,在一双纤纤玉手的弹奏下,发出几音铮亮的琴声,竟是朝着司马烈飞去。
袅袅余音后,原本扯着司马烈的白色丝线全在瞬间断裂,宛如一个无线木偶,司马烈重重摔在地上。
离净见自己丝线被全部破除,便警惕地藏了几把银针放于指间,准备抛向司马烈。
“慢着离净,你先别动手。”
“放虎归山,少主,你真的要这样做?”
“这可要问你眼前的姑娘了。”
说完,离渊便看向几米处的漠璃。
司马烈此时倒在地上,知道自己的生死全由漠璃做主,便投以求助的眼神。
但换回来的,却是一阵清冷…….
半晌后,见漠璃无动于衷,司马烈闭上眼睛,已是心凉。
没有想到,就在离净准备动手时,漠璃却开口了。
“司马公子是我馆内的贵客,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可伤及。”
“那如果我执意动手呢?”
说着,离渊拿起佩剑,朝着倒在地上的司马烈走去。
空气中,靛蓝的衣裙卷卷拂动,一个蓝色的圆罩内,少女手拂古琴,发出铮亮的琴音。
铮亮的琴音随着少女的拨动,竟然化作锋利的灵力波荡,朝着离渊刮去,削掉了他两边袖子。
波动朝着离渊飞去时,从他两旁身侧擦身而过,只是止住了离渊的步伐,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凉笙出来,给司马公子疗伤。”
一听漠璃叫到自己,一个小小的人头便从阁楼的阑珊里探了出来。
“诶漠璃姐呢,没打架了啊?那我出来了。”
说完,一位蹲在阑珊旁的少年“嗖”地一声站了起来,屁颠屁颠地跑到司马烈身旁,从兜里掏出一个黑乎乎的丹药,一塞就进到司马烈的嘴里。
“这个是三止丹,止血、止伤、止疼。味道不怎么样,不过效果可是很好的。”
就在凉笙说完,原本司马烈昏闭的双眼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