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一动不动。
直到我离开地牢,玉璃月都保持着一个姿势,笔尖的墨汁滴到宣纸上,浓浓的色彩晕染开来,不似泪滴那般模糊不清。
我没再去地牢看过她,理由有二。
第一,当然是是舍不得金子,不想再被敲诈。第二,是想让她多历练历练,瞧,才饿了一日便有所觉悟,再饿饿,恐怕觉悟更大。
凡间有段广为流传的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我以为甚有道理。
三日后,纪长安回来了。刚进怡畅院,秦如月便跑过去,结结实实地告了一状。可惜她脸上的伤痕已消,少了许多罪证,不懂她个懊恼。
玉璃月被人从地牢里带了出来,饿得奄奄一息,眼睛里的桀骜果然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