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对决前夕(1 / 2)

于东门,车队没有再受到拉伯城防官的刁难,车队只在那块无字碑前停留了一会儿之后便进了城。

但气氛还是有些不对,在科洛一行人,进城的时候,即使坐在马车里,科洛也能听见外边的人们的议论声。

“金雀花的车队,你看多神气啊。”“

“神气那是因为还没开始打,一打起来他们就完了。”

“那也是,谁叫他们都是些贵族呢?还是洛比托的贵族”

金雀花的车队怎么现在才到?”“金雀花的人,怎么从东门进来了?”

“这是挑衅吧,真是愚蠢……”

“……”

还有许许多多这一类的声音在科洛耳边响起,这一类不太友好的话语,使得整个车队都笼罩上了一层阴霾。

车队在这种气氛中默默的,孤独的行走,其前方是还不知要走多远的路,其旁则围绕着对其指指点点的人们。在与车队刚刚进入拉伯之时的那种高昂情绪相比,现在整支车队的状态又回到了北门面对暮的时候的光景——谨慎、小心翼翼、依旧的群情激愤,但现在这种愤怒被藏到了骨子里。

这种气氛之下,卡珀斯觉得有些压抑,他直到现在都还对两个国家的关系抱有幻想,他认为这几十年的和平应该足以将两个国家的宿怨即使不清除也能消磨掉一些,断不至于像今天这样互相充满敌意才对。这种压抑终于在车队碰到一个小女孩的时候被打破了,并最终让卡珀斯对仇恨有了新的看法。

车队在前行的过程中,碰到了一对母女,小女孩当时正跟着母亲从街道两旁的一家糖果屋里走出来,但很不巧的是,在行走的过程当中,小女孩身上挂着的那枚伊丽尔斯军部徽章的仿品从她身上掉了下来,并径直滚到了道路中央。穿着一身小红裙的小女孩不假思索的,便迈开小腿追了上去,无视了正在道路上前行的车队。

“停下!停下!”

为首的威尔特立刻指挥着车队做出反应,车队里的骑士们纷纷用力的拉住战马的缰绳,迫使它们停下,而战士们则和赶车的车夫们一起,试图控制马车的速度。所幸车队行进的速度着实不快,整支车队在小女孩前大约五步之前完完全全的停住了,但同时也激起了一片战马的嘶鸣声以及马车因为减速而发出的刺耳的“吱吱”声。

小女孩的母亲这时才反应过来,她快步的跑到小女孩身边,没有任何表示的把小女孩拖走了。但小女孩与她母亲的一段话让整个车队的人都不好受了。

“妈妈,妈妈,那是什么啊?”小女孩指了指车队的方向。

“那是金雀花的车队”小女孩的母亲如是说到,仿佛知道小女孩听不懂的缘故,她加了一句“洛比托人”。

“洛比托人?杂碎?”小女孩不带任何情绪的说出了这句话。

“……”

科洛在听到这句话后震惊了,他没有听到小女孩的那句“杂碎”带了任何一丝成年人的情绪,所以他知道小女孩仅仅只是在描述一件普普通通的事物。小女孩连“杂碎”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在她的世界里,可能“杂碎”这个词,和“糖果”一样,只是老师或长辈教授的一个名词,她会为学会了一个新的名词而欢呼雀跃,而没有人告诉她“杂碎”之后的意义。她只是在很小很小的时候,便被身边的人们告知洛比托人等于“杂碎”,于是她对此深信不疑并且终生铭记,即便她这一辈子没有见到任何一个洛比托人,她依旧会在老去的时候对着围在她身边孩子们说“洛比托人是杂碎”——仇恨就这么被传承下来。

这该是一种怎么样的深仇大恨,可以使得两个国家之间的两个还未曾谋面甚至可能终生都无法见上一面的人,被仇恨拴在了一起?科洛不得不感慨,那些虚无缥缈的爱恨情仇,对这个真实存在的世界,到底可以做出怎样令人难以置信的改变?有些时候,科洛甚至在想,到底自己眼前的这个,可以被自己触碰到的世界是真实的,还是自己脑海之中的那个世界是真实的?

车队慢腾腾的,终于走到了目的地——拉伯学府旁边的一家旅馆。

等到所有人都在旅馆中住下来,科洛准备去拉伯学府看看,并且叫上了罗文。

罗文与科洛两个人,穿过拉伯学府的大门走进了拉伯学府,二人逛了许久科洛才感觉它与金雀花并无二致,同样的武技分部和魔法分部,同样都有教学楼和宿舍,同有着样忙忙碌碌的,捧着书本的学生,甚至有着在科洛看来,同样温度的午后阳光。

最终,他们在一处供人们休憩的亭子里停下来了,科洛于是向罗文问起关于刚刚那个小女孩的态度来。

“我觉得这很正常,科洛,真的,我没有对此有一点意外。”罗文坐在凉亭里的石椅上,依旧是那一身法师的打扮,那是罗文权衡许久才做出的决断——穿着黑袍。这倒不是因为因为在罗文眼里黑袍较之白袍更弱,纯粹是因为白袍里男生的基数少的可怕,而装作一名黑袍明显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