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文的对决似乎毫无看点,而且罗文的存在感简直低的可怕,科洛在观看完罗文的比赛之后,居然在比赛的三分钟里将这场比赛的所有细节忘的一干二净,对此科洛还找了一同看完了比赛的汉尼核对,结果他的情况和科洛一样,甚至连和罗文对战的是男是女,什么阶位都朦朦胧胧的,如果不是看到比赛记录里金雀花多出了一个胜场,而且显示今天战系的对决全部已经完成的话,科洛和汉尼两个人都不相信这一场比赛就这么完了。
而下午薇安的比赛,真真正正的诠释了怒火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毫无作为。薇安在上场之前被罗文的话点燃起来的愤怒,在对决之中成为了她的累赘。她在比赛的前半段时间依靠那腔怒火,硬生生的把高出她两个小阶的那名黑袍压制到哑火。但是被怒火包裹的薇安,出招毫无章法,对自己魔法值的掌控基本为零,结果在比赛的后半段华丽而干脆的落败。薇安本来就不以天赋见长,她获得的尊重通通来自于她自身的努力和韧性,但愤怒让她没有办法保持冷静。而且,薇安愤怒的来源绝不只是罗文的话,还有对手的那句“洛比托的杂碎?”
一天的比赛结束之后,四人聚到一起,开始分析所有的赛事,当然,他们分析的并不是胜场与败场,而是擂台战之下的隐藏意义。今天的这几场比赛不论胜负,似乎都毫无诡异之处,中规中矩的过程与前几天的奇怪举动造成了很大的反差,差点都让科洛一行人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首先我们可以排除伊丽尔斯人是为了削弱我们团体赛的战斗力这一点,这一点毫无意义。”科洛率先说明了这一点。科洛最先用这一点安慰过自己,后来才发现,这是种两败俱伤的做法,武器的损毁和人员的受伤并不只出现在金雀花一方,如果是为了团体赛做铺垫的话根本不必如此。
“换个角度思考一下,我们出现了人员的重伤和武器的损毁,对我们的影响是什么?”罗文开始询问其他三人。
“人员的重伤和武器的损毁只能导致一个后果,那就是人员的轮换。我们在团体赛里将不得不让替补席的学员出场,当然,他们也一样。”汉尼给出了答案。
“那么,我们作为弃子的原因何在呢?”薇安发出疑惑“而且如你们所言,如果我们是弃子的话,他们为什么不吃掉我们?你们说过现在护卫队被包围了,而且我们离洛比托如此之远。”
“价值,价值决定了一切。我们成为弃子的原因不是因为我们毫无价值,恰恰是因为我们有值得对手出手的理由。没有人会是傻子,并不是你随便丢出一块蛋糕其他人就会扑上来,就算是一头饥不择食的冰原猪,在吃食物之前还会用鼻子嗅嗅气味儿。”罗文抓住了重点,他似乎明悟了些什么。
“所以,替补席里,谁最有被刺杀的价值?”科洛顺着罗文的思路往下。
四人开始沉默起来,他们在脑海之中将替补席上的十一个人的名字一一回想一了遍,却没有发现有什么重要的人员。现在的情况,伊丽尔斯人吃掉他们简直易如反掌,但是伊丽尔斯也必须承担这之后的后果,诚如罗文所言,只有队伍对伊丽尔斯而言有足够的吸引力,他们才可能冒着两国开战的风险吞下这块蛋糕。
现在,问题僵持在了这里,科洛一行人苦苦思索许久,依旧找不到问题的关键点。
朦胧的月亮,无法点亮拉伯的夜晚,但还是努力的把自己的头探出厚厚的云层,窥探着这夜色下寂静的拉伯古城。
赛尔看着清冷的月光从窗口透进来,伸出自己的手,碰了碰这束冷光。房间里的魔法灯暗着,赛尔没有选择将它点亮,因为灯一亮,月光就消失了。
身为一名隐卫,赛尔习惯了黑暗,习惯了隐藏自己。这是暗部所给予给大多数隐卫的东西,隐卫们都不太喜欢光,与其说是暗部所给予的,倒不如说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身为一名掠影刺客,本身就要掌握好“影”的力量。赛尔也不喜欢光,但他对月光却情有独钟,这是唯一他不排斥的光,月光的清冷总能让他觉得安心。
赛尔把手收了回来,重新融入了黑暗之中。他现在在思考一些问题,这些问题困饶了他许久,如今应该做出决断了。
昨天晚上,自己手下的一名隐卫给自己送来了一份情报,情报是关于三个金雀花的学生进入了护卫队询问情况的事件。这件事让自己手下的那名隐卫很不安,并且在给出情报之后主动询问自己是否要做出清除。
赛尔知道这名隐卫的担忧,他对那三个金雀花的学生并不带有私人恩怨,他只是单纯的不想破坏计划。但其实关于计划,赛尔自己并不满意。一开始,贾斯汀隐卫长拿这些孩子们作为弃子,引诱伊丽尔斯开战的想法就让赛尔觉得这是异想天开,伊丽尔斯人怎么可能因为一群半大的孩子们而挑起战火呢?
可是来到伊丽尔斯的这几天的遭遇给赛尔上了一课,伊丽尔斯人的所作所为似乎真的就如贾斯汀预测的那样,对这支队伍充满兴趣。这让赛尔感觉有些摸不着头脑,直到他自己看见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