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儿,曦儿!”
突然,宛若蚊虫般的声音传入她的耳里,她立马惊觉,环顾着四周。
“这儿,在这里!”只见理她不远处的房屋角落探出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其中颜色较深一人正在向她叫唤着。
“快过来啊!”火阳向她微微招手,示意她去他们那边。
火曦静静看着他们,思考着到底要不要相信他们,他们或许知道父亲在哪,而自己也毫无头绪,似乎也只有相信他们了。
看着火阳渐渐焦急的样子,火曦也不得不慢慢潜移到他们那边。
“呼~你终于肯过来了。”火阳擦了把汗,他就怕火曦像那晚一样冷漠地对待他们。
“爹在哪儿?”火曦一过来就直接冷冷地问这一句,这让得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知道。”最后还是火耀回应了她,也只有他这种同样冷酷性格的人才懂得应付相似的人吧。
……
“唔,不愧是火府,衣住行都以火色为主,行色霸气!”炽灵在看到那个火府下属不久后便要求参观这火府大院,现在正悠哉地在欧阳青天带领下一路说说笑笑。
欧阳青天也有些迫于无奈,虽说发生了点事,但表面上确是要做足东家的客气,他也希望长子能快速解决。
火曦三人越过重重看守,必要时将守卫打昏,最后又耗费接近一个时辰才终于来到那方好不起眼的小柴房中。
三人一阵摸索终于拉开了那掩饰的地板。
幽深漆黑的路口就好像通往冥界的窗口一般,寒冷刺骨的轻风是不是从下而上戏谑着火曦的头发。
沉默一阵后她毅然朝着下面走去,火耀、火阳两兄弟也跟了下去,脸色有些难看,他们没想到自己的亲爹会被囚禁在这种地方,这个让人产生恐惧的地牢。
火曦举着原本插在楼梯间的火把,靠着微弱的火光,三人小心翼翼地探索着前方的黑暗。
不久之后前边便映出墙壁的轮廓,显然是要到底了。
果然,在道路的尽头,左边就是一道铁门。
生锈已久的铁门看起来厚重无比,严丝合缝地贴在同样厚重的墙壁上,唯一的连接就是门上那并不大的方形窗口,连一个饭碗能不能塞进去都难说。
三个人怔怔望着牢门,显然,这里就是目的地了,只是谁都没勇气朝那唯一的窗口看第一眼。
最后,还是火曦朝着那幽深门窗探去。
“唔!”
火曦习惯地捂上了嘴,瞳孔聚缩,而后立刻用另一只手轻捂双眼,防止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她的泪早已经决定好在那天就流干了。
虽然只是依稀看到一个人影,悬吊在黑暗的牢房里,两股黑色的东西似乎穿过了那个人的双肩。
虽然并没有看到那个人的容貌,但火曦很确定,那就是自己将近三年未见的父亲!
“谁?”
牢房里传来一声苍老无力的疑问,那声音就像一个将死之人的叹息一般虚弱无力。
“爹!”火阳是急性子,刚听到声音就忍不住了,随后一脚踹在门板上,铁门巨响但却无济于事。
“爹。”火耀虽然保持着平静,但那双拳头早已经捏得紧紧的,父亲遭受如此苦痛,做子女的却什么也干不了,还是自己太弱了。
“阳儿,耀儿,是你们?”
“是啊!爹,这些年让你受苦了,都是孩儿们太弱了!”火阳通过那小小的门窗看着迷糊的人影,眼睛早已激动得通红。
“欧阳青天呢?燕雁呢?”
“欧阳青天那老贼,现在正在外面和招呼炽家少爷。”火阳一说起欧阳青天就无比愤怒,忍不住一拳在砸门上。
当年就是他让人把他们两兄弟和娘亲强行带出火府,然后干下那等大逆不道之事。
“娘……娘亲从出事之后就一直萎靡不振,如今待在后山,深居简出。爹,娘亲她不是有意害你的!”
“我知道,燕雁她其实很善良。”
当!
正当火阳还要接着说什么的时候,一只玉手以大力把他推向一边,接着一柄锋锐匕首斩在了有手臂粗的门栓之上,火花四溅,照亮了周围的空间。
当!当!当!
火曦运转元力,一次次地斩下去,尽管每次都只能在门栓上留下浅浅的刀痕,但右手还是不停地挥下去。
剧烈的碰撞声不断回响,随着不断的反震,白皙的手也渐渐染上了血色,虎口飞溅的血液伴着火花一起飞舞。
火阳刚刚想上去拉住她,却是迎来对方那冰冷且蕴含着杀意的眼神。
锵!
最后,匕断门开,火曦的右手已经不受控制地颤抖着,鲜血顺着指尖滑落着。
火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