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小雨,渐渐变得滂沱,冲击着山上的泥土,流淌而下。
余靖呆呆着站在原地,看着山顶上那恐怖的一幕,心惊胆战,脑子一片空白,忘却一切。
啊,戚,余靖冷得打了一个喷嚏,恢复点清醒,止住了颤抖的大腿,定下心神,心里想着:“怎么办,怎么办,我是走呢还是过去瞧瞧。”
走,那里太诡异了,说不定有危险,余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几步,深深地想了想,又停了下来,喃喃道,不行,张大哥的遗体才刚埋葬不久就出现了怪状,我不能弃之不理。
好奇之心和对张易的爱戴之情驱使着余靖再次向山顶上走去,每走一步,心跳都加剧一点,越是靠近,越能够感受到凛冽阴寒的气息。
站在离翠竹五米之外,眼前的景象让余靖目瞪口呆,心脏猛然加速跳动,因为这一切已经超出了余靖的想象。
那红色的光华竟然是一些不知名的文字,在竹子四周不停地上下浮动着。竹子的本身刻印着蜿蜒的黑色纹路,其中有类似于白色的液体在流动着。
余靖再把目光聚焦在张易的墓地,情不自禁地喊叫一声,跌倒在泥泞上,双手撑着身体抖索地往后退去。
“这,这,不可能,不可能。”余靖盯着前方,结结巴巴地低声说道。
“怎么,怎么就多了块墓碑?”
墓碑通体呈黑色,碑上什么图文也没有,准确来说,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长方形的石块,足有半块碑身斜插进在泥土下。
而其周围,萦绕着一丝丝黑色气体,像小蛇般游离。
这次真的不行了,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太恐怖了。余靖急忙站了起来,屁颠颠地往山下跑去。
才没跑几步,一股吸引力从他的后面侵袭而来,把他拽到了墓碑跟前,跪在地上。
“前辈,我无意冒犯,还请原谅,放我离去。”余靖一头茫然,唯有跪拜着祈求喊道。
竹林安静下来,风停了,雨也停歇了。
余靖拜祭着墓碑,头也不敢抬起,生怕看到一些诡异的东西。
嗡!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五棵竹子的文字光华不再各自浮动着,而是脱离了竹子,围着五竹快速地旋转,形成了一个红色的柱型屏障,把余靖困在了里面。
不久,那旋转着的红色文字光华融汇成一团,涌向余靖头上,一下子没入了他的头脑里。
余靖只看见一团红光在眼前闪过,便晕了过去,没有了知觉。
。。。。。。
“余靖,醒醒。”
“快醒醒。”
余靖张开了眼睛,面前的人影模糊不清,只听见他们在呼喊着自己的名字。他咬了下嘴唇,努力让自己变得清醒,“张大伯,张大嫂,是你们呀!”
“醒来就好,都快吓死我了。”张大伯递给了余靖一瓢水。
余靖喝完后,道:“我这是怎么了。”
“看把你累的都晕过去了。你不是为你张大哥立碑吗,才弄到一半就不省人事了。”
余靖骤然想起那些诡异的事情,身子陡然一震,眺望着在自己右侧不远处的墓地。
墓碑还在,那就不是做梦了,余靖又开始慌张了。
“真是辛苦你了,张易的墓碑还是让我自己来帮它扶正吧。老婆子,你来帮把手。”张大伯安慰道,“你就这里歇着吧,等弄完这些事情,回去我带你吃顿丰盛的。”
余靖下意识地拉着张大伯的衣袖,眼神恍惚不定。
张大伯被余靖的举动搞得莫名其妙,道:“怎么了,余靖,又不舒服了吗?”
“不,不是。张大伯,这些粗重的工夫还是让我来吧,张大哥对我恩重如山,我要亲自将他的一切后事都办得稳妥。”
“难得余靖一片好心,不枉张易对你宠爱有加,有你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这样吧,我们就先简单拜祭一下,一把年纪,大老远赶来这里一趟,着实不容易。”
余靖猛地点头,道:“好,这样就好。”
不能把这些事情说出来,要是给张大伯他们知晓,反而会惹上麻烦。余靖帮着张大伯张罗着东西,不时张望着墓碑,总感觉到有种说不出来的惊悚。
一番简单的拜祭后,余靖随同张大伯夫妻二人回到了他的房子。
张大伯从身上掏出了一本破旧的秘籍,递给了余靖,道:“这是你张大哥一本秘籍,一直收藏在我这里,也不见他使用。我听说是上任村长秘传给他的,如今张易已经不在,你就收下了吧。”
余靖推搡道:“不行不行,那是张大哥的遗物,你们二老就留下吧。”
“物尽其用,我们都习不了这么深奥的秘术。你是张易最疼爱的孩子,而且天赋异禀,给你是最佳的选择。”张大伯劝说道,将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