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姐姐~回来!”
照容此时的话谁也没有听见,郭永疾步走来,抱起照容查看伤势,一边对护卫说“你去看着她,别让她做傻事!”
“是!”护卫犹疑一下,转身飞上了房顶!
“有没有伤到!”郭永问道。
照容摇摇头,那恨是一瞬间的,郭昱绝不可能伤害她,但那一瞬间的事谁又说得准,只是稍一用力,她就再也不能活下去了!
“无事就好!”董氏由侍女扶着,脸色如白纸一般,她说“夫君,奴家身子不适,先退下了!”
得到郭永首肯,侍女扶着董氏离开了。
这叫什么事啊!照容尽量的让自己平静下来,说到“爹,照容在外面听都觉得您和娘的话过分了!姐姐只是不拘小节罢了!”
她故意省略了郭昱对她所做的事,希望郭永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郭昱有害人的行为,这甚至触碰到了国法。
“嗯,以德报怨,小小年纪有如此心胸,若你的姐姐有你一半的教养,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那位先生摸着胡子站在一旁发表言论。
“此言差矣,照容从不是以德报怨之人,照容觉得此事的起因不在姐姐,而是另有其人罢了!”
那人笑笑,完全是对小孩子的口吻,有些戏弄她的感觉“哦?莫不是我?”
“没错!”
“哈哈哈,脾气性格还跟她姐姐有些相似,不过还好,心性未定,日后严加管教……”
“先生如今都不知自己错在了哪里?”她示意郭永将她放下,面向那老先生,一字一句的说。“你了解我姐姐吗?”
“自是询问过身边之人,传闻也略有耳闻…”
“不,照容说的是心的沟通!是否先生因为他人的话而断定了姐姐是怎样的人?”
“当然不是…”
“先别急着否定!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出自《论语》第五章第十句,这句话的典故是孔子的弟子宰予,说起话来娓娓动听。孔夫子很喜欢这个弟子,以为他一定很有出息。但宰予渐渐暴露出懒惰的毛病。一天,孔子给弟子讲课,发现宰予没有来听课,就派弟子去找。一会儿,去找的弟子回来报告说,宰予在房里睡大觉。孔子听了伤感地说:“腐烂的木头不能雕刻,粪土一样的墙壁不能粉刷。最初我听到别人的话,就相信他的行为一定与他说的一样;现在我听别人的话后,要考察一下他的行为。就从宰予起,我改变了态度…”
“不错!”
“但先生可否细想之,孔夫子的本意并不是挖苦宰予而是以此来激励众弟子要勤奋刻苦?众弟子得到了激励,而宰予也未曾听到过夫子这样的评判受到伤害!如今,先生以圣人之手,出言重伤他人,小则是先生用词不当,大则是诋毁了圣贤的名讳!”
“老夫…本意也在激励,谁知…”
“所以先生怎能说了解过姐姐?她师从于你,你只是听了外人的话语就断定姐姐是怎样的一个人,难道这就是为师之道?”
“你…”老先生听出了照容的意思,臊的脸红,却又嘴硬不想承认。“小小的孩儿,怎这样的牙尖嘴利?”
“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先生跟孔老夫子的经历还真有些神似呢,老夫子也是听信了别人的言论就相信宰予就是个乖乖听话的好徒弟,可老夫子最后还是在众弟子面前道出了自己的错误,难道老先生不该就这件事也要给姐姐陪不是么!”
“还有,一代圣贤怎会没错,宰予,字子我,乃“孔门十哲”之一…宰予没有成朽木,也没有成粪土。由此可见圣贤的话也并非都是对的。”
“宰予还曾是孔门弟子中唯一一个曾正面对孔子的言论提出异议的人,于对于否暂且不谈,可既是这样一个会对自己提出异议,习文不端正的人,孔夫子也没有放弃自己的门生,还教导他成为了“孔门十哲”,这才是孔夫子要传达的,而并非一句朽木不可雕也!”
“老夫…老夫…你怎能把老夫跟圣贤相比?况且,郭昱如此顽劣,老夫看不出她身上如宰予那样的天赋!”
照容笑了“所以说先生从不曾用心教导姐姐,不曾了解过,怎知她有何天赋?”她笑道“照容想跟先生赌一把,七日内若姐姐发挥出自己习文上的天赋,老先生可否愿意向姐姐承认自己的错误,其一是言语重伤,其二是轻信他人,其三是未尽到一个先生该尽的责任!”
“小娃,莫不是你想教你的姐姐?哈哈哈哈”
照容还真有点犯愁,七天时间姐妹关系还有待修复,更别提指导。就算她要指导,在这个老东西面前也要说出个人来,不然明天市井中就会传出郭家二小姐教大小姐识字习文的谣言,那时就真的糟了。
父亲和兄长带着血亲,难免被别人说长道短,这样说来,郭家的叔叔伯伯都不成了。
姬先生也不行,他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