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易现在对自己的处境很是不屑,不过也只能得过且过。
眼下他要自己的身体先好起来,可以下地行走,在图其他。
身旁一直陪在身边的李君如,眼中泪光闪动,却是暗暗饮泣,她观自己的夫君虽是已经醒来,却不能下床行走。那方才的齐老爷又来讨债,真是雪上加霜。
王易暗暗发了一阵呆,将眼下的处境想了想,心中也是一片迷茫。
他用力伸了一下瘫软的腿脚,只觉僵硬无比,却是一点也不能动弹。
王易有些泄气,如今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他得想方设法地下地行走。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就是一个终日卧床的病秧子,连一个正常人所拥有的都没有。
也不知道生在这个世界的王易是怎么生病的。
王易思索了一阵,抬起头来,一双目光却瞧见身旁的李君如,目中含泪,似是一番忧愁的样子。
李君如扶着衣袖,,心中忧愁着自家的处境,眼泪却是顺着冰清玉洁的面颊,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她哭得很伤心,这一副梨花带雨却是尽数都落到了王易眼中。
李君如哭了一阵,便微微抬起头来,只是这一抬头正好与王易惊异得目光对在了一起。
王易看她半天,不屑地道,“你这是哭什么?本夫君不是说过了吗!一定将那齐老爷的银子还上。”
李君如愁容满面,擦了把脸颊上的眼泪,轻声道,“让夫君担忧了,奴家不哭了。”
“这就对了吗!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娘子不必太过忧愁。”王易轻松地说道。似乎浑然不觉得自己生病卧床。
“可是夫君如今卧床不起,奴家一个女流如何撑得起这个家,偿还那齐老爷的银两?”李君如双眸模糊地闪烁着泪珠,忧愁地说道。
王易看了眼担忧的李君如,又往家徒四壁的家中四处看了看,也是一脸无奈。
家里也实在是太穷了,连个像样一点的,稍微值钱的东西也没有,要是有的话倒也能卖些钱财。
方才自己对那齐老爷夸下海口,说是不仅偿还借齐老爷的银两,还在原利息上多加了一成,当真是莽撞了。
王易有些暗悔,不过转而一想,男子汉大丈夫,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说到必要做到。
暗暗沉思一阵,王易也不知道哪里来得信心,便安慰旁边的李君如道,“娘子这件事便包在夫君身上了,你不必多虑。”
“可是夫君你的身子——”李君如双眸滑下一道泪珠,神情暗淡地道。
王易看着李君如担忧的神色,愣了一下,突然道,“娘子,这附近有郎中吗?”
“有,就在山口。”李君如赶紧道。
王易目光一亮,正色道,“娘子劳烦你一趟,快将那郎中请到家中来。”
李君如神色一顿,忙擦了把脸颊上的泪水,心里感觉怪怪的,夫君言语与昔日不同,似乎很客气,完全把自己当作了外人。这一病像是换了一个人。
她湿润的眼珠转了转,差异地看了眼自己的夫君,语气淡淡地道,“夫君莫说劳烦的话,夫君便是奴家的天,奴家这就去请郎中。”
说罢,李君如转身便往屋外走了去。
望着李君如的背影消失在院子里,王易伸起双手,轻轻地揭开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
他将目光下移,瞅着自己的一双腿脚。
如今自己下身穿着一件浅灰色的粗布长裤,腿上贴近脚部,绑了扎脚。
王易双手伸到腿上,用力将长裤一阵拉扯,吱啦一声,腿上的裤子,裂开一道口子。王易仔细打量自己的双腿,却没有什么异常。
这到奇怪了,双腿之上没有见明显的伤痕,却为何动不了。
王易想了想,猜道,难道是骨折了。
这种不见伤痕的病情,在现代医学里也是一种比较难治的。因为根本没有病因。
正暗自想着,一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
待到脚步声近了,便见李君如带着一个身形中等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这中年男子说是中年,却身形硬朗,面相红润,精神饱满,似乎是生在大山之中,远离喧嚣,被这大山之中的灵气熏陶的,一点也不显老。
李君如将他带到面前,柔声道,“夫君,这就是山口的张郎中。”
她说着眼眸一转,脸颊上浮起一丝笑意,对那张郎中客气地道,“先生,我家夫君已然醒转,只是还不能下床自如行走,还请先生瞧瞧。”
张郎中站在面前,双目之中闪过一抹异色,昔日这王易还昏迷不醒,生命垂危,怎么突然就醒了。
他奇怪地看着王易,不敢置信地道,“真是奇了,已经病入膏肓的人,怎么突然间就醒了呢?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