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可真烫!看来九公主业务粗疏啊。
商羊舞笑着洗完脸,用湿巾掸尽了灰尘。只要是个人,都会做这种生活自理的活,徐九九却满怀歉疚,有些不好意地站在一旁着着,心道:帮他掸尘这种事,不是应该是我做的么?唉,看来我一病十六年,实在是不通世务得很!人家对我,连命都不要了……唉,也不知他会怎么看我?”
所谓“患得患失,必生蠢相”,现在的徐九九已经不知道智商为何物了。
商羊舞坐定,见呆立的徐九九,讶道:“血呢?”
徐九九“哦”的一声,找出一个瓷瓶,一根针,把手指伸给商羊舞,示意商某任意取用。
商羊舞也不客气,取了小半瓶,塞上瓶盖,小心翼翼放入怀中,站起身,拱手道:“后会有期,再见!”
徐九九见他连个回头都没有,恼怒飞速地掩埋了歉疚,恨恨自语:“天下怎么会有这种混蛋!”
荆楚铁青着脸。商羊舞在满殿甲士中穿行,甲士们在前殿守了足半个吋辰。不时有各种消息传来,最后听说九公主亲自带那个淫僧入了闺房,金殿上的天终于塌陷,大家互相交流着心知肚明的眼神,纷纷归刀入鞘。天要下雨,九公主要嫁人,那就,随她去吧!
商羊舞从金殿门口出来,离得最近的两个门前护卫,甚至还压低声音说了一句:“高僧慢走!”
商羊舞绷紧的肌肉终于稍稍放松,岂会真的慢走,一个纵落便不见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