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道。
众人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出一个包裹,夺门而出。
人刚刚走光,那屋顶终于烧穿,火光冲天而起。商羊舞这才走出院门,不往南行,却往北走。
“难道他又要回轲山?”跟在身后的白泽有些着急。
惜年却有些闷闷不乐,低头疾行。
商羊舞明白惜年心思,牵过她的手,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好杀?”
惜年轻轻摇头,道:“杀便杀了,你何必杀人之前还欺骗折磨人家。”
“每一个罪恶的灵魂都应该在进入地狱之前,体味被欺骗,被折磨的愤怒和痛苦。”这是《哲难经》的句子,商羊舞背了出来,然后又是慈悲一叹,“司马宗罪孽深重,手上沾满了鲜血。我每多折磨他一分,他就少下一层地狱——我刚刚打掉他牙齿,掰断他手脚,拿火烤他,其实等于一场替他消罪的法事。”
惜年的双眼終于重新焕发出光彩,一如从前,又痴痴望向了商羊舞,心中赞叹不已:“商哥哥连杀人都杀得这么慈悲,我真是无知,差点认为他是个有暴力倾向的人,唉。”
商羊舞站在远处的一个山岗上,回望人声鼎沸起来的,那座火光中的别院。暗叹道:“司马宗啊司马宗,连惜年你都敢觊觎,你可算死有余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