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温如玉弯腰低头,轻声地禀告些什么,观主微微颔首,便归寂静。
温如玉走到台前,一向温暖如春的笑容早就消失无踪,只剩下肃杀。温如玉抛弃了破旧官服的造型,穿上了黑色的甲衣,这让他脸上的肃杀更浓重了几分。
为了这一场刑杀,温如玉准备了这么多天,每一个细节都堪称完美。温如玉望向人群,竟然心生期待,心道:“老夫岂是司马戊那莽夫可比的,老夫倒想看看,就在你面前杀人,你又能奈我何?只是说好了天南观观主蒙面埋伏,这么大张旗鼓,也不知这个轲山圣侠是否如传说中有胆。小贼呀小贼,你可千万莫令老夫失望。”
“我神教义教义让尔辈守善,我朝廷礼义让尔辈守节,守善得大光明之路,守节得大道德之途……”温如玉右手执腰间长剑,左手捋一捋花白的长须,便开始了说教。
“老夫身为一城之父母,最是注重教化,礼云‘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温如玉的语调越来越激越,声音也越来越宏大,最后竟化成声嘶力竭般的痛心疾首。
“放屁!放你/妈妈/的臭狗屁!”
一声暴喝从人群外传来,在刑场上空炸开,炸得温如玉耳朵轰鸣,炸得数万观众都抬起了头,炸得天南观观主张开了双眼,炸得远处观望的徐九九兴奋得发抖。她抓紧荆楚的衣袖,左右摇动,飞速地说:“荆叔,荆叔!你说,这么漂亮的话,除了他,谁还说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