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洲府衙。
太守刘松林已经接到建文帝到达泗州消息。
“刘太守,如今新皇在京城昭告天下:建文帝****而死,燕王朱棣正位登基。朱棣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以一旅之师孤军深入,从北平直捣京城,所向望风而降。我们一个小小的泗州城如何对抗?齐泰、黄子澄、方孝孺都被株连九族,我们如果站错了队伍,后果不堪设想!”师爷钱文提醒太守刘松林。
“一女尚不能侍奉二夫,忠臣岂可侍奉二主乎?燕王那是篡位,无论如何不合礼法。如今建文帝还在,挑唆削藩的大臣已经伏诛,燕王当退回北方做他的藩王,让建文帝复位。圣贤书你是怎么读的?”刘松义正词严回道,“你不知道吗,太祖爷早已料到今日之事”。
“太守,三思啊!”钱文不依不饶,这不但关系着刘太守的身家性命,还连接着自己的前程。
“来人!”刘太守高喊。
“到!”众衙役齐吼,震得屋梁只晃荡。
刘太守指着钱文:“给我拖下去,重打六十大板,以正其罪!”
“咂!”
如狼似虎的众衙役按倒钱文,剥掉衣服,拖翻在地,打了六十大板,只打得钱文屁股开花,鲜血淋漓,皮开肉绽,哀嚎不已。
“陛下驾到!”少监王钺扯起公鸭嗓子大喊。
朱允炆、义玉柳、夏蝶衣等依次进入知府大堂。
太守刘松欲跪下,朱允炆急忙拦住:“爱卿免礼!以后还要多多仰仗刘大人。”
“谢陛下。”
朱允炆看到被打的奄奄一息的钱文,“这人犯了何罪?被打成这样!”
刘太守说道:“卖主求荣,忘恩负义之贼也!此奴才劝我投降燕贼,以求高官厚禄。”
朱允炆感动万分:“刘大人义薄云天!多谢刘大人。”
顿了一会儿,朱允炆忽然想起宁玉英所求之事,问道:“刘太守治下好像也不太平,你的师爷钱文的兄弟钱武仗势欺人,横行不法,甚至公然在大街上**良家妇女,被朕亲眼所见。你可知晓?”
刘太守吓得浑身冷汗淋漓,跪下磕头道:“此被打之人正是师爷钱文。臣等实在不知,请陛下治臣失察之罪!”
朱允炆挥了挥手,说道:“你每天政务繁忙,如何能面面俱到?朕不怪你,你派人调查钱文和钱武还有那些罪孽,到时按照大明律法治罪,不得宽恕!”
“遵命!我马上派人去处理此事。”
朱允炆继续说道:“如果我的四叔率兵前来征伐,刘大人如何面对?”朱允炆心中无底,害怕金陵旧事重演。
“陛下放心,泗州城墙用糯米汁液拌石灰、桐油的砖石建筑而成,固若金汤。现在我正督责属下,把护城河挖的又宽又深,同时加固城防。只要我们上下一心,我保证陛下高枕无忧!如果我们能够坚持一年半载,朱棣可能知难而退了。到时候可以议和,给他点好处让他退兵。”刘太守拍着胸脯保证。
朱允炆看了看义玉柳、夏蝶衣,自信心顿时爆棚,“有你们这些忠义之士,我就放心了。城防就交给刘大人操心了,我们回驿馆歇息,修仙练道吧!”
朱允炆已经彻底迷恋上了现在的生活。
驿馆建筑布局规整,红墙绿瓦,楼阁亭台,古色古香,翠柳鸣蝉,花草飘香,环境幽静而又典雅。虽然比不上皇宫和明孝陵的行宫,但也让人有乐不思蜀之感。
翌日傍晚,刘太守在家中举行夜宴,为朱允炆一行接风洗尘。儒学提举司的王文韶王教谕和巡按御史柳瑜,还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官员也来相陪。
刘太守家有一栋祖上留下的四合院,虽然称不上高档次,倒也干净利落,门前几株柳树,院内种些个花花草草,显得生机盎然。
步入刘府大厅,只见厅内摆开一张长方形的桌子。朱允炆为君主,自然坐上主宾席位置。众人都俯伏在地,恭候他入席。
朱允炆坐定后,柔声说道:“众爱卿平身,不必拘礼,请坐。”
众人高声祝福之辞后,刘太守、柳瑜、王文韶、义玉柳、夏蝶衣、薛婉卿、张信义、卢战天依照尊卑次序各就各位。
“陛下,微臣家中珍藏了几坛百年陈酒,为**镇特有高粱和甘泉酿造后埋在地下,愿意送给陛下品尝。”刘太守说着,对着身后的婢女招手,随后一名美貌婢女双手捧着一个表面还粘着泥土的陈旧坛子上来。
“百年佳酿?”朱允炆愣了愣,大感兴趣:以前在皇宫的时候,他很少饮酒。因为方孝孺、黄子澄、齐泰等几个大儒老说酒色祸国,不过现在醉卧美人怀,到可以减少丢失皇位的痛苦!
不一会儿,另外几个婢女端上美味佳肴,那个貌美婢女也已经开了陈封,顿时整个庭院满屋子都飘满醇香,果然是极品百年陈酿,世间罕有啊。
那婢女给建文帝朱允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