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关节都如同棍法一般变化，刚硬坚决，虎虎生威，棍法更是攻守兼并，出招凶狠。

“嗤——”碧青化作一道虹光，空中凭空出现了另一个霍凡——直到云灵犀清楚地感觉到天地棍上的压力和手掌的麻痹感时，那远在原地的霍凡的残影才渐渐消失。

“当——”听闻金铁交击，云灵犀却得意地笑了笑，显然，第一招，碧青剑没有命中空门，只要没有命中空门，都是中天境界的修为，无论云灵犀的修为差了霍凡多远，但是只要霍凡没有突破先天，那么就是霍凡吃亏了。

“《困龙》你已经小成了吧。肉身修炼到了碎石，很罕见的资质。”霍凡看着自己发抖血红的右臂，肉身才修炼了一段时间，仍旧是自己的软肋。《困龙棒》果然无法直接击破，总觉得还差那么一道坎，那道门槛，应该是所谓的先天境界吧。

“你对困龙棒法——很了解？”云灵犀眉头微皱。

“看你的棒法，地煞位不够扎实，两千五百九十二招中，你大概只掌握其中一半，对吧？”碧青剑换到左手，挥了挥发麻的右手，脸颊稚气未脱，眸子里的星空却变得更加深邃了，磅礴的内力在左手浮动，将周身的空间都是震荡扭曲。

“你——”云灵犀突然间感觉压抑得难以呼吸，在这个深不可测却比自己小五岁多的年轻人面前。

“困龙棒并非只有一个空门，而在你的棒法变换之际，如果面对速度远远超越你的人，像我，就能找到另外的两个破绽。”

“哼，有没有破绽，你可以来试试。”被霍凡轻描淡写的语气激起了怒意，云灵犀冷哼道，云家三千年的传承，各大长老都没有发现，怎么可能被一名十五六岁的小孩子知晓。

“嗤——”又是剑芒划破空间般的刺耳声，碧光飞窜，云灵犀仿佛感觉到了丝丝威胁，迅速变成守势。

然而就在天地双棍变换间，风云变幻，狂风骤起，霍凡眼底闪过丝丝锐利，飞速砍出两剑，残忍却有华丽的碧光如同一闪而过的流行，有着让人惊悸的刺痛和凶险。

风停，残影消失，霍凡的身形已然出现在武场的另一边。

“天下武学，唯快不破。”霍凡摊开双手，两块破布掉落武场示意众人，分明就是云灵犀颈袖和胸口上所缺失的碎块。

“霍凡，这个已经不能用中天这个境界来衡量的剑客。”季紫萦终于知晓了张先生当日评价霍凡是下一个“啻阳”时，下了多大的决心。

云灵犀也仿佛感受到了什么，仿佛失去生命般不可置信地看着双手颤抖的双棍，看着自己的骄傲与自信，被他人完全践踏在脚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