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性胆识过人,用这句话形容风顶,真的一点都不为过。像刚刚出现的这恐怖一幕,别说是发生在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少年身上,就算是十六七岁的成年人甚至是大人们撞到了,估计没被吓得昏倒过去,起码也被弄得四肢发软或者小便失禁。
然而,风顶就是风顶,不仅没有一点后怕之感,反而还觉得刚才的事情很是刺激。他手脚并用,连续一阵翻动,就已游到岸边,顺着泥巴台阶往上爬,没走几步就来到了之前摆放衣服的地方。
风顶,抓起那件有些破烂的灰色衣衫,胡乱的擦了一把脸,然后就把它穿在身上。当然了,至于刚才自己腿上出现的那淡黄蛇鳞,便是在虚幻光影退去之后就已经凭空消失,其实,就连风顶本人也不知道刚刚那神奇的淡黄蛇鳞是怎么回事,准确的说,他完全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所以,在风顶看来,那宛如蟒蛇般的虚幻光影没有把自己活剥了,或许是嫌他的肉不好吃吧。
双手当作梳子,把自己那披肩的乌黑长发随便抓了抓,风顶便笑嘿嘿的望着面前的牛儿,说道:“阿牛,没事的,天塌下来,有哥给比撑着。”
瞧得水牛已经吃得饱饱的,屁股处还溢出了一些粪便,风顶就摇头晃脑的上前几步,把栓牛的绳子从石头上解开,然后脚掌一踏地面,身子便站在牛背上了。咻的一声口哨自少年口中响起,水牛便载着主人沿着来时的路缓步行去。
一人一牛,行在山间小路,穿过玉米地中,很是优哉游哉,特别是那站在牛背上的少年,此刻淡漠的表情,很容易给人一种错觉,认为他是牧牛的仙童或者是哪位隐士高人的关门弟子,其实不然,他只不过是上古村的一个为了学费而思绪飘飞的穷小子罢了。
来到村子后上,风顶在山上约莫砍了三个多钟头的柴,然后用牛驮着几捆柴火,方才对着村子走去。
上古村,座落于半山之腰,三面环山;村门口,一条泥石镶嵌的乡间小路弯弯曲曲的对着山脚蔓延而下;小路上,时不时的有着三三五五嬉戏打闹,玩捉迷藏的孩童,小路两边是一些翠绿的各种树木;村里大约住着四十来户人家,几乎每家的房屋都是用土墙土瓦盖的,村民们,很是纯朴和善良。
此刻,夕阳已经渐渐西下,在外劳作的村民,也是熙熙攘攘的开始往屋里赶,越靠近村子,那道耙齿耙齿生火做饭的柴火炸响,也逐渐明朗起来,房屋土瓦之上,一股股青烟,便是袅袅升起,盘旋而上。
“哟,小三,担了这么多柴回来呀。”一个头发花白,身子佝偻但步行矫健的老人瞧得风顶砍柴回来,便笑呵呵的问道。
风顶,在家排行老三,所以村里的一些老人们索性就管他叫小三,他还有两个哥哥,早些年就外出务工了。
朝老人家点了点头,风顶应承道:“是的,阿爷,您出来走走?。”
“出来走走,你这孩子,老夫没记错的吧,今年应该有十二了?”老人家边走边侧过脸来望了风顶一眼,说道。
风顶应道:“嗯,十二岁半了。”
“该去上学了,你这孩子聪明伶俐,胆识过人,天生蛮力,只要去学校学习几年,将来一定会大有出息的。”老人家道。
风顶沉吟片刻,面容稍显苦涩,然后又变回脸色,对着老人嘿嘿笑道:“不急,再过两年吧。”
瞧得风顶瞬间变换的神色,老人似乎明白了他心中所想,旋即摸了一把胡须,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你小子是在为学费的事情发愁啊。”
风顶摇摇头,笑眯眯的望着老人道:“不是,我只是舍不得离开我家阿牛。”
“哈哈哈,你小子,心里装着什么事,还想逃过老夫的眼睛不成。”老人递给风顶一张纸条,接着说道:“毛塔城的西北面,有个灵兽拍卖场,你可以拿着老夫的这破纸条,去里面找份零工,没准一年的时间就可以把学费挣到手了。”
接过老人手中的纸条,风顶脸上浮起一抹惊喜,立刻笑嘿嘿的谢道:“谢谢阿爷。”
老人微微一笑,摆了摆手,然后对着自家的屋里拐去,没一回,只听得吱呀一声,老人便把门关上了。
瞧得房门关上后,风顶从牛背上卸下一捆柴,然后悄悄的放在老人的院子里,随后又把一捆柴火送到那个被他称作阿婆的家里,最后才牵着牛朝自家院子走去。
“三儿,坎了这么多柴火,累了吧?”风顶一进家门,一个约莫三十多岁,依着青色长裙的妇女便关心的问道。这女的不是别人,正是风顶的母亲,赵琴。
朝他母亲嘿嘿一笑,风顶说道:“娘,我一点都不累,我力气大,嘿嘿,你知道的。”
赵琴笑笑,然后说道:“是啊,我家三儿天生神力,长大了起码也能够做一名魂者级别的强者。”
“娘,我今年都十二岁了,你还是把我当成小孩子,你看隔壁村的二狗,就比我大一岁,人家小孩都三岁了。”风顶望着赵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