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正言顺。怎么能说人家抢东西呢。”
誉王起身,来回踱步徘徊,忽然想出一计,脸上多了几分冷厉的笑容:“哼,这可是大梁的地盘。她能拿彩头,但拿到的不一定是那簪子。我去求母后,让母后以皇后之名更换奖品,本王即刻就能将它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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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簪子做何用?”太子一头雾水。
“人家想看嘛!漆罂还不知道参加的比赛有何奖品,一点点参赛的动力都没有了。”漆罂拽着太子的肩膀,笑眼弯弯,“殿下想欣赏漆罂的舞姿吗?”
“只是,那珍宝馆并不……”太子说着,看着漆罂妖媚的眼神,话头一转,“本宫为了你,便亲自走一趟珍宝馆吧。你在此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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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可!”梅长苏喝住了誉王前行的步子。
“有何不可?”誉王不解。
“今日代天子接待北延国使团的人,可是太子殿下啊。”
“那又如何?”
梅长苏淡淡一笑,摇摇头,无奈道:“如果在男女之事上,要殿下选一个词来形容太子,殿下如何形容?”
“哼,”誉王不屑地扬了扬嘴角,一字一句道,“色令智昏。”
梅长苏略一点头表示赞同,看着誉王再不言语。
“先生的意思是……华殷公主会想办法,让太子助她?”
“是,华殷公主可是有名的蛇蝎美人。她处于异国他乡,无依无靠,怎么可能会放弃太子这个绝好的踏脚石呢?此时,太子应该是乐呵呵地拿着珍宝去献给美人了吧。”
“这个景宣……”誉王阴着脸,“太子必然会以东宫之名命令守卫将簪子拿出,但他没有胆子不经过父皇的允许就将宫中登记在册之物送出。只是如此一来,我再去求母后要那簪子,父皇必定生疑,到时候谁也拿不到……是了……”
誉王的话语阴狠起来:“反正我又不是异族,拿了那簪子,不一定有什么大用。若我拿不到,她华殷公主也别想沾到手!”
梅长苏看着他凌厉的模样,有些出神地想起来另一个人,那人下决定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番模样?
“苏某说过了,此次十月节彩头,一定会出现在殿下手中。”梅长苏转眼去看风景,淡淡道,“苏某已全为殿下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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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霖与阿元探望太皇太后后从宫中出去,必经御花园,路遇一红衣胜火女子拿脚踢着开得正好的菊花,侍女们远远地跟着并不上前阻拦。走上前去略一福身,便要擦肩而过之时,一颗小石子又快又准地砸到了华殷公主的肩膀。
“嘶……”华殷公主吃痛,回过头来看见景霖要走,“站住!”
景霖疑惑,便也随和地停下了:“这位小姐,何事唤我?”
“你撞疼了本公主。”华殷公主瞪着眼,凶相毕露,“本公主要你还回来!”
随着众侍女的一声惊呼,华殷公主狠狠地把景霖推到在石子路上,沾了满身尘泥。
“你放肆!这位是皇帝陛下亲封的咏乐郡主,你也敢打!”阿元见主受难,连忙去扶,大声呵斥。
“哦,这样。本公主还以为什么东西呢……”漆罂手指把玩着长发,不以为然。
“何人在此喧闹!”此时,太子殿下自珍宝馆归来,身后的随从捧着一个琉璃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精致玉簪。
“殿下……”漆罂蓦地挤出两行清泪来,恶人先告状,“漆罂好好地赏着花,不知道从哪冒出来这样一个疯女,撞得我好痛……”
太子眼一沉,看着衣带尘土低眉顺眼的景霖和清清爽爽的漆罂,大约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上前去打量一二。
“你是何人?”
景霖低头敛容:“咏乐郡主萧景霖见过太子殿下。”
“哦,是你啊。华殷公主来者是客,又是代表北延国来访,你当知如何进退吧?”
“景霖知道。”景霖侧过身来,向太子身后走了几步,站在随从身边,对漆罂说道,“是景霖冲撞了公主,还请公主莫要怪罪。”
“行了,要去哪快走吧。”太子一摆手,觉得如此打发了便可。景霖也确实当即便带着阿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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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皇上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刚有机会喝一口茶,一位公公便在他耳边一阵耳语。不知说了什么,却惹得他勃然大怒。
“那丫鬟说,咏乐郡主乃朕亲封,不得羞辱。那异族女却说不知大梁皇威为何物?”皇上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脸上的肌肉都绷了起来。
“回皇上,确实如此。在场的众人们都听到了,那华殷公主还狠狠地推了郡主一把,郡主摔得可不轻呢。奴才吓傻了,赶紧前来禀报陛下!”
“放肆,放肆!”皇上起身摔了茶杯,吓得众人纷纷噤声跪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