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鳞虽然真元浩瀚,却派不上用场。
殿外房万成和李万锦每过一刻,脸色更沉一分,掌门虽然修为精深,毕竟不是仙体神胎,又被禁制,与一群来意不善的贼人共处一室,时间越拖的久,就越有危险。
紫鳞忽道:“引雷殿,引雷以供修行,若我以雷霆真气自顶灌注,雷掌门是否能够察觉异处?”
房万成想了一会,道:“紫女侠真气浑厚,当能催动引雷殿凝力法阵,掌门近日已突破到第九品,与细微处应当分辨得出来。唉,掌门……掌门,只怕决意与贼人同归于尽,不会理会。”
众人听言陡然升起的希望又告破灭,紫鳞道:“好歹试一试。”正要跃起,忽听见殿门响动,下一瞬间已经慢慢开启。众人此时再想偷袭已经不成,身形闻声而动,纷纷抢到殿门两侧,只要教四人不成阵势,那可就大占主动。
门里黑衣人惊觉情势有变,神识扫过门外,列着四五个先天后期高手,亦不敢往外走,一时间两方僵在当场。
只听一个洪迈的声音道:“房师弟、李师弟且先退后。”
房万成叫道:“师兄,你……你没事吧?他们……你们快放了我掌门师兄。”脚下欲退却不放心,又不敢违背掌门之命,终于往后退了两小步。
雷万钧又道:“不妨,我的性命是小事,师弟要以雷剑门上下为重。”
房万成悲鸣一声,这才退出数丈,李万锦和戴和正三人也随之后撤,让殿门前空出一片地方。四个黑衣人两前两后,将雷万钧夹在中间走出殿门,雷万钧对黑衣人道:“几位若是搜完就请去吧。”
其中一名黑衣人见外面四名同伴都遭禁制,走过去将四人穴道解开,戴和正和房万成诸人欲要阻拦,但听雷万钧先前言语,又忌惮雷万钧周围仍有三人,随时可出手致其死命,便不敢轻举妄动。那黑衣人眼神扫过戴和正三人,哼一声,道:“雷掌门,得罪了,此间之事,我们不会往外宣扬,也请雷掌门守口如瓶。”
雷万钧惨然一笑,道:“雷万钧言出如山,你们大可放心。”又对房万成道:“房万成听令!”
房万成退后两步,似乎猜到什么,哀告道:“掌门,不可,万万不可,胜败乃兵家常事,别的我都听你的,这事我绝不听你的。”
雷万钧厉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不配当这个掌门了?我的命令也不听了!”
房万成跪倒在地,道:“师弟我绝无此意,只是此事万万不可,掌门还请三思。”他心知掌门心意坚定,一时也劝解不开,道:“”眼下外患未除,还有玄阳教贵客临门,咱们先将他们招呼周到了,其他日后慢慢再说。”
戴和正见机行礼道:“见过雷掌门,在下玄阳教戴和正,这位是内子雪氏,这一位是紫鳞道友。”
雷万钧见殿外四个黑衣人伏擒,便知是戴和正三人出手相助,心里感激,回礼道:“多谢三位相助,老朽无能,教你们看笑话了。”顿了一顿,又道:“贵教陈丹青师兄可好?”
戴和正熟知雷万钧和陈丹青间的逸事,又听得他方才言语里意兴索然,有托付掌门之位的意味,心道:雷万钧这个孤拐硬脾气,只怕一时想不开,他素来习武成痴,不如我先转移一下他的思路再说。便接口道:“大家同为修真一脉,互为援手,该所当为,陈师叔一心破道,云游四方,近日正好有一件剑意玉璧交与我,晚辈参详不透,请雷掌门一观,为晚辈解惑。”说着掏出那岑商转交的剑意玉璧,递向雷万钧。
雷万钧待要拒绝,玉璧已经递到眼前,只看了一眼,嘴里的话就说不出来,忙伸手接过玉璧,凝神端详,旁若无人,良久不语。
那八名黑衣人已经汇合一处,为首一人抱拳一周,道:“各位,告辞。”说罢,慢慢向峰下走去。血绯烟见状着实不甘心,待要说什么,忌惮对方八人阵法厉害,又毫发无损释放了雷万钧,只好在心里暗骂几句了事。
半晌,雷万钧才回神过来,看着八名黑衣人的身影消失在山道转弯处,道:“老朽一时见物心迷,失礼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随我来。”便将玉璧递还戴和正,伸手引路,将四人带到石阶下那座大屋,正是戴和正三人昨夜藏身之处。
这时房万成已经点燃几盏油灯,屋内一片明亮,安排戴和正三人就座,又吩咐弟子送茶端水,一番致谢谦让寒暄后,先前各自紧张悲愤的气氛去了不少。
血绯烟道:“雷掌门,请恕无礼,小女子实在好奇,这八个人到底是谁?又要找什么东西?”
戴和正心道:这是人家门中丑事,怎么能直言相问,唉,可我也劝不住她。虽如此想,他心里也十分好奇,不由得大感矛盾。
雷万钧苦笑道:“明明是老朽无能,怎么能怪你无礼。这八个人,我已经猜到他们的身份,在引雷殿中他们也直承不讳,其背后势力实在不能得罪,而且为得这震雷卷,绝不会轻易罢休。老朽原本想与他们同葬于引雷殿中,一了百了。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