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暮东流并没有想到,他会从天亮等到天黑,内心更是由激动,慢慢化作平静,化作失落,然后又化作平静。
直到酒坛的酒喝光了,也没等到想等的人来,幽静的夜像是没有一点声音,死寂的如同幽冥,而他,就像是化成了一块孤寂的石,静坐于山巅。
“难道,他们不在长生界……修真界……”
暮东流像是入了魔一样,静静地坐在那里,一个人不停自语,直到念到最后三个字,他才像是自梦中惊醒一样,虚无的眼里有了光泽。
“修真界,唔。”
他像是肯定了一样,喉间发出犹如神魔的沉吟,只震的周围群山悚然,万兽皆寂。
他的双眼越来越亮,就好像眼内有一片虚无,两把天刀正不停接近然后想要穿破壁障。
“希望,只是我想多了。”
他右手虚握,就见天泣凭空浮现,星光之下,刀身透着微弱的光,暮东流眼露怅然,左手擦拭着。“一路行来,你不再是你了,我,也不再是我了,似是而非。”
平淡的话语之中,是说不出的身不由己,说不出的无奈。“但,没关系,只要他们还是他们,一切都值得。”
嗡……
刀身翁鸣,像是在回应着暮暮东流的话。
“哼哼哼……”
小花自他怀里露出了一个脑袋,睁着稀松的眼睛,嘴里吃着永远也吃不完的东西,吧嗒有声的嚼着。
它见暮东流又在一人黯然神伤,顿时一脸心累的表情,然后一步一步严肃正经的走到暮东流身前的一块石上,表情一变就做了一个鬼脸,想要逗暮东流笑。
那莲台不知道被它怎么弄得居然变小了几分,戴在它的头上,像极了一个帽子,憨态可掬。
它一吸气,只见快要掉到地下的肚子一提,面容一紧肃穆非常,然后右手虚握,口中咿呀有声,然后蹦跶着。
暮东流失笑,这家伙竟然是在模仿他。
“睡吧。”
揉了揉它的头,便将它又提回了怀里。
“哈!”
说到睡小家伙倒真像是困了,顿时打了个哈欠,拱了拱身体,再入梦乡。
独留暮东流静静的坐在那里。
良久,只见他缓缓合住眼目,沉息屏气,体内灵力顿时奔腾急流,竟是发出了海浪般的呼啸之声,身体更像是化作一恐怖黑洞,吸纳着周遭的灵气,不停灌注周身。
而他的丹田灵海,亦是化作了一个黑洞,就好像一个无底的漩涡,或者说现在本就是黑洞。
他的血肉晶莹剔透,发丝更是如此,灵力充盈之下,就好像一颗颗星辰所聚。
一条未知的路,直到灵力周身运转不休,愈演愈烈之下,就听。
啵!
一声轻微的声响忽的从他的身体之中传来,暮东流自入定中双眼一睁,眉峰微蹙,意识一沉,只见体内忽然显出一处穴窍,大放光明,在灵力冲击之下,竟然如同开辟丹田一样塌陷了下去。
穴窍?这何其相似的一幕,但又有些不同。
暮东流意识再沉,然后,便被其中异象所惊,里面,竟然好像开天辟地一样,如同开出了一方世界。
越近,其中恐怖声势便愈加骇人。
如果一个人去看那花,那么它只是一朵花,可如果一颗尘埃去看,那它将是一个世界。
而此时,暮东流便是由一个人,变成一颗尘埃,他的意识在不停接近,其中种种异象也更加清晰,晦暗之间,就像是一片无沿的星空,虽然并未成形,但已为雏形。
灵力注入之下,就见其中逐渐清晰。
但,没有生机。
暮东流意识一退,有些惊疑不定,他沉默着。
“肉身大秘,自成天地。”
过往诸多回忆之下,只见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心中如同拨云见日。
此时的他,肉身之强恐怕无限接近祖神,毕竟那祖龙血肉精华,以及龙气还有诸多修士几乎全被他用来铸就肉身,又岂是等闲。
“原来如此。”
明悟之后,暮东流双目再合,吸力再涨,顿时吞噬之力更加恐怖。
就此一夜无话。
……
“哼哼哼……”
清晨之际,晨露未散,就听远处的林中忽然传来一声声嘲笑的声音,带着欢愉,不是小花又是谁。
只是,它的对手却不是暮东流,它也不会嘲笑暮东流,而是一个狂野的青年,一头狂乱的黑发,裸露着古铜色的上身,好似钢筋铁骨,眼目中凶戾的神色就好像一头凶兽,狂野的让人心颤。
他身形好似缩地成寸,力量狂暴而霸道,遇石石毁,遇树树摧,可他遇到了小花,奈何竟是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