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纪最轻的了。
入职半年,刚初步了解英武的“教学流程”,就赶上这么一档子事儿。据他介绍,动手的有四个人,他是最年轻的一个,也是最胆小的一个,全程都在跟风。
“那场面,如果我不动手,就会被排挤。”刘超说这话的时候,头埋得很低。
校长知道以后,给了他们所有人一笔钱,让出去躲几天。哥几个都明白,以后怕是没法翻身了。刘超分到了一小笔,躲在亲戚家左思右想睡不着觉,最后一咬牙,就带着钱来到了分局。
据他描述,刘祥刚被送进学校就傲气冲天,几个教官看不顺眼,想给这小子屡屡毛,扔进办公室捆了起来。
起初是用铁棍打,他死不服软,他们也没手软。
后来几人打累了,把刘祥踢到桌子底下。那会儿他脸色已经发白。刘超提出要不算了。其他几个人却没答应,抽了会烟,接着动手。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终于忍不住,哼哼着说难受,但那会儿哀求已经不管用了。四人打红了眼,全都以为小子在耍花样。时至中午,到刘祥完全没了声音,他们才觉得不对,送医院却已经晚了。
这边招供的同时,那边的刘博士尸检的初步结果也出来了:颅骨骨折,全身多处致命伤。
根据刘超供述的其他四个人的资料,命案组第二天全体出动,排查基站,搜索动向。很快,两个人相继落网。
他们的口供都差不多,只是关于谁下了重手,各执一词。逻辑倒是很相似——全都推在他人身上。
曾进握着第四个人的照片,掐断了手里的烟头。
莫奈接过,照片上的男子梳着新潮的发型,眼睛细长,五官还算端正,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目光,让人很不舒服。
“头儿,有什么不对吗?”
曾进没回答,而是又掏出了一根烟。
他很少抽烟,往常也是摸不着头绪的时候,会点上一两根。可刘祥这案子,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这又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