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哭泣的时候,再将她“赶”出万利商会。
小珠低沉沙哑的声音说了一句:“进来吧。”
她的语气很轻松,至少,倘若张残刚才不在这里,没有见识到她的脆弱的话,说不定还真的能被她蒙混过关,瞒天过海。
女人真的好会演戏。
张残暗叹了一口气。
然后他才挂着什么也不知情般的笑容,坐到了她的床边,问道:“吃饭了吗?”
小珠笑着说:“吃了呢,好饱的。”
张残哦了一声,只能没话找话般说:“身上还疼吗?”
小珠切了一声,然后晃动了一下胳膊:“恢复得很好,估计到了明天,和你打上一架也没有什么问题。”
张残无奈地投降:“那还是算了,我这人打架向来都不行的,要是吵架的话,还真的从没输过。”
小珠被张残的话逗得咯咯乱笑,花枝招展般。
她没有了清秀的容貌,但是她此刻的笑容却分外的美丽。
“没事的!以后打架输了,就来找我为你出气!”
张残哈哈笑道:“那从今以后,我确实能够横着走了!对了,宋朝是不是有个叫做赵扩的人,赶明儿我就揪着他胖揍一顿,谁来拦着都不行!”
赵扩自然就是当今大宋的天子,而现在小珠和张残不在大宋的疆土上,对大宋的天子自然也没有多少的敬畏之心。话再说回来,江湖儿女,本就不太把朝廷和官府放在眼里。或许在某些方面,不愿轻易招惹朝廷的势力,但是绝不代表就对朝廷恭恭敬敬唯唯诺诺。
比如说曲忘,以他武林盟主的身份,就是赵扩见了,也得不能不给足他面子,叫一声曲盟主。
再比如说当今的魔教教主烈震天,你就是赵扩亲自去拜见烈震天,以烈震天的品行,够呛能够搭理他。
小珠笑够了之后,然后沉默了下来。而张残此时,也是一阵沉默。
当真奇怪,张残自认为自己算是个能说会道的巧舌之人,然则偏偏在这一刻,却绞尽脑汁,都不知道该如何张口去说上那么一句话,哪怕一个字,他也憋不出来。
“你有什么心事吧?”
小珠低声问。
张残嗯了一声,然后想了好久,才说道:“这里对于你来说,或许并不安全。我一会儿把你带到夜染尘那里,我托他帮我先照看你一阵子,行吗?”
小珠无言了好久,虽然张残没有明说,但是她依然还是猜到了几分。
然后小珠才抬起头笑着说:“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你在这里的话,只管忙你的事情就是了,不用担心我。也不用托朋友照顾我,随便给我找个能够避雨的房子,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
然后她拉起张残的手,神秘兮兮地说:“从我记事的时候起,无论什么事情,都是我一个人独立完成的。区区小伤小病,简直不在话下嘛!”
张残反手握住了小珠的手,由于她的肤色过分白皙,便显得手腕处的乌青尤其惹眼。张残端详了好久,才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伤处:“有夜染尘在,好歹我能放心一点。没事的,我有空就会去看你的。”
小珠还是倔强地摇头:“那你岂不是还要承他的情?”
张残不由就有些气道:“你这是什么话!”
小珠摇了摇头,笑着说:“好吧!其实你看看,我都成什么样子了!就算再糟糕,又能糟糕成什么样子?”
张残动了动嗓子,憋不出半个字来。
然后小珠又说:“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她慢慢地凑到了张残的脸侧,低声道:“只要你能帮我报仇,就算要我死,我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张残长出了一口气,看着小珠那剩下的一只独眼,忽地心里一酸,就想避开她的注视。真不知道张残鼓起了多么大的勇气,才轻声说道:“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绝对会做到!”
小珠像是一只欢快的小鸟儿一样,欢快地点了点头。然后她扫了一眼房间,笑着说:“还好,我在这里并没有多少行李要收拾,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张残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会拒绝让我送你呢!”
小珠不置可否地说:“帮我找根拐杖来,就不需要你送啦!”
张残看着她装作开心的样子,然后张残也是笑了笑,没等小珠还有什么反应,他一把就抱起了小珠:“这个方法,好像比拐杖更为简便一点。”
小珠惊慌了一下,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不过倒也没有过度的挣扎,因为她也知道,任何挣扎都是徒劳地,都是无效地,于是乎,她也毫不扭捏地,把头埋在了张残的肩膀上。
夜幕已然降临,所以张残和小珠之间的亲密,倒也算不上大庭广众之下有伤风化。
抱着小珠轻盈且娇柔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