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觑的互视了一下,而后张残问道:“怎么办?真的要去峨眉一趟?”
曲忘曾经说过,他们的那一代,人才济济,一个比一个天资聪颖,被更老一辈的人,视作中原武林的复兴之象。然而造化弄人,谁知道世间有多了一个上官冰。
上官冰所过之处,无不倾倒。
而曲忘他们那一代,皆是初出茅庐的青年才俊,不只技艺惊人,而且还有着年轻时候的骄傲和轻狂。到了最后,因为一个上官冰,争的头破血流,同室操戈,手足相残。
就拿张残所知道的其中几个人来说——江秋避世不出,不踏出栖龙山一步。当然,现在的江秋好像十分古怪,那就暂且不提。
华山派掌门古若殃,每日醉生梦死,几乎不问世事。
昆仑派掌门顾所愿,如今是个背弃中原、甘为异族驱使的叛徒。
至于惨遭横死的林承运,那时也是意兴阑珊,似乎连唾手可得的嵩山派掌门的宝座也弃之如敝屣,转而入朝为官。
太多的人,把一切的罪孽全都强加在上官冰身上。因此,这个“永远不会笑的”女子,也不知道是自身本就没有七情六欲,还是因为这样的深深负罪感,才彻底遗忘了“笑”这么一个属于正常人的天性。
而上官冰也从此绝迹于江湖,只留下她美丽而又“恶毒”的传说,供世人传诵。
夜染尘还没有回答,只见他眉头忽地一皱,同时张残也心生警兆,望向侧方。
一袭白衣、满脸风尘的步静促然现身,环顾左右之后,直接把目光望向了张残:“江秋呢?”
张残想到江秋那一泻千里般的神速,既羡艳又心悸的老老实实地说:“按照这个速度,江前辈要是不转弯的话,此刻应该已经到了火星上了。”
步静一脸的急促,却被张残这话给缓解了一下,不过这种轻松没有崭露多久,转而皱着秀眉,冷冷地说:“我现在没有功夫听你逗闷子!”
张残苦笑了一声,然后垂头丧气地说:“步姑娘或许不知道,张某要比你更为急切!”
“诸位慢慢畅聊,我等暂且告辞了!”朴宝英当先一步,算是告别。
张残有心想将宫本灭天留下,但是因为琴星雅被挟持,一颗心乱得跟什么似的,夜染尘也是如此。
心绪不定妄自出手,乃是习武者之大忌。
张残等人还未说话,周处倒是冷冷地说:“待周某家事了却之后,诸位最好已经踏足在诸位的国土之上,不然的话,横死街头客死他乡,实在不是埋骨的最佳选择。”
宫本灭天此时仍旧气若游丝,朴宝英隐然间已经是他们那一众的领袖。眨巴了一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朴宝英咯咯笑道:“中原人当真爱坐井观天,夸夸其谈。”
然后朴宝英没再搭理周处,转而望着张残:“河图真的在张兄的身上?”
张残一股无名的邪火涌出,扬了扬左手,认真的说:“它就融合在我的左手之中!不过可惜,张某并无能力将之取出,朴姑娘若是能拿走本人的左手,或许就能逼出河图现身。”
朴宝英点了点头,随意地说:“宝英似乎已经看见了它躺在宝英手中的乖乖样子。”
言罢之后,朴宝英一个转身:“我们走!”
步静此时忽地开口:“步静有个随从名唤碧隐瑶,朴姑娘可认识?”
朴宝英旋即又转过头来,微笑着说:“如果碧隐瑶一不小心气急攻心而死的话,这个黑锅宝英可不会一个人背。”
说到这里,朴宝英红彤彤的小嘴朝着张残努了努:“步姑娘身边这位喜好助人为乐的张大侠,有幸也参与其中。”
张残嘿了一声,说不出自己是想笑还是想哭,自嘲般说道:“还是宝英够意思!都这个时候了,依然将这枚军功章,分我一半。”
“大家曾经是伙伴嘛。”朴宝英笑着回答。
“伙伴再见。”张残冷冷地说。
当朴宝英等人远离之后,张残脱口而出:“我要入川!”
一旁的周处已经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转述给了步静。
“我之前听到了一个传闻,不知是真是假,还需要张兄来解惑。”夜染尘很凝重的看着张残,直到张残点头后,夜染尘续道:“夜某的师叔,林承运林城主,张兄可否告知他的下落?”
张残看着夜染尘那平静得可怕的双目,没有沉吟,也没有犹豫,只是点了点头:“夜兄听到的,都是真的。”
夜染尘没有任何的异色,反而很平静地说:“那夜某更要和张兄结伴而行了。”
张残笑了笑,提醒着说:“班鹿的武功或许说不上多么的出色,但是他神秘莫测的精神力,却能够轻易干扰到人的思绪,甚至不知不觉间,一个普通人便会受他影响,转而成为他忠实的奴仆。就算不是普通人,就算是修为有成的高手,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