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奇骏肝胆俱裂的这一刻骇然,成功突入小泽奇骏的身前,在他左胸破出一道鲜红。
同一时间,四颗滚圆的脑袋已经被聂禁斩下。
张残和聂禁的战果同时得到回报。
小泽奇骏腾腾退了两步,以刀拄地,半跪了下来,一双不甘的眼睛随着一口鲜血喷出,旋即失去了不少的神采。
张残淡然微笑:“小泽兄还是免礼,张某一向是赶尽杀绝的主,即便敌人下跪叩首,也绝不可能给他们留下生机。”
小泽奇骏脸上怒色与凶狠更甚,但是张残的刀气已经破了他的内脏,中气不足,岂能说出半个字!
摇摇晃晃的,小泽奇骏拄着刀艰难的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盯着张残,却终究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脑袋一沉,耷拉了下来,再无任何生命的迹象。
对于小泽奇骏这样的高手来说,掌控身体的平衡,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所以保持着死后不倒,轻而易举。
宁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老实说,张残的心中还是生出了一些敬意,聂禁也点头道:“一条汉子!怎奈是个倭寇!”
张残无话可说,将手中的武士刀一抛,叮地一声,插入地下半尺之深。
手上的暗劲震颤之下,打破了这个平衡,下一刻小泽奇骏扑通一声,尸身伏地,结束了充满着罪恶与杀戮的一生。
“有人来了!”聂禁提醒之后,张残才听到了动静,然后骇然道:“是有一大批人来了!”
“风紧扯呼!”聂禁道。
不知为何,张残就忍不住拿聂禁和冷光幽作比较。
在上次被万利商会围剿的时候,同样是被一群人追击,冷光幽的做法是很简单的,手持着长剑,淡然自若的问还有人吗?
来几个杀几个。
然后再问,还有人吗?
再来几个又杀几个。
直到没有人敢继续追击,没有人敢再说一句话,冷光幽才施施然的收剑回鞘,若无其事的离开。
还没有比较完,就见一袭大红色的韩芷柔一马当先,看见张残,俏脸上满是愤恨和无尽的杀意:“畜生!”
要不是看她身后那么多人头,张残肯定停下来和她对骂。毕竟只是吵架的话,张残自认第二,没人敢称自己是第一。
聂禁一边疾驰一边问:“张大哥做了什么坏事,怎么这个美女这么一副苦大仇恨的样子?”
张残还未回答,聂禁脚步一停:“糟了,前面也有埋伏,咱们被瓮中捉鳖了!”
张残刚刚停下脚步,便觉得后心一冷。
转身一掌劈了过去,袭来的弓箭被张残格开,张残被弓箭上蕴含的阴柔真气震得微微一荡,脑海中也浮现出韩芷柔咬牙切齿的模样。
也只有韩芷柔的内力,能驱使弓箭破空如此远的距离。
毫无疑问,在射出这一箭的时候,韩芷柔正是张残脑海中这般的表情。
由此也可以得知,张残的精神力确实进步得不是一点半点。
不过,这种仇恨好像有点过分了!因为两者之间,分明张残是受害者才对!毕竟,张残是被韩芷柔摆了一道,并诬陷他是杀害周处的真凶。
女人果然是演技派的!张残暗想。
她肯定是在表演给万利商会的人看!
当然,现在更值得考虑的,是眼下的形势。如果张残再被韩芷柔他们拉近距离,可想而知无数的箭矢就像漫天的飞蝗一样,所过之处寸草不留。
不得已之下,张残正准备钻进民宅中作暂时的缓冲,虽说如此一来,可能会有无辜百姓伤亡。但是值此生死关头,张残虽不愿也不行。
街角处忽地探出一张国色天香般的动人脸庞,并朝着张残招手:“张兄随我来!”
张残嗯了一声,迈步前去,紧随其后的聂禁讶然问道:“这又是谁?”
张残同样讶然道:“我不认识啊!”
聂禁失声道:“那张大哥还跟过去?”
张残理所当然地说:“你没见她很漂亮吗?”
聂禁登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其实别看聂禁率先吼了一句风紧扯呼,但是张残却相信,大同府又非无处躲藏的平原地带,以聂禁的实力,带着自己冲杀出去绝非难事。
试想当时襄阳城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城外全是训练有素的金国军兵,不还是被聂禁单枪匹马如入无人之境般杀出了一条血路。
要知道在本书的设定里,军营中的将士,很多都是丝毫不逊色名门正派的子弟的。
毕竟将士学的都是杀人之法,而不少名门正派学的是强身健体的修心之术,两者之间的杀伤力,不可同日而语。
而且沙场之上何其残酷,将士们为了能够存活,更加会夜以继日的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