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的替张某捐献了出来补偿给你,从此你我就算两清啦!”
虽说高手的实力与自身的定力皆成正比,但是张残嘴上功夫多么强悍,哪怕是没有修成正果的活佛,想来也抵不住张残的唇枪舌剑。
“噗!”
宫本灭天听了这话,脸上先是一阵扭曲,继而喷出了一口鲜血。而随着这一口鲜血的喷出,宫本灭天那不屈的斗志和挺立的身形,全都荡然无存。
张残还想说两句,聂禁却是朝着他摇了摇头。转而聂禁将目光投在了藤野新上的脸上,藤野新上寸步不让地迎了上去。
两个用刀好手之间的对视,无形的火花碰撞,甚至令张残嗅到了其中的焦灼。
张残本以为一场大战又要来临,哪知聂禁却是忽地一笑,淡然道:“张大哥,我们走。”
张残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和聂禁不急不忙地朝着上京城的方向走去。
直到远离了宫本灭天等人,张残才问道:“刚才我还以为聂老弟要和藤野新上打起来了!”
聂禁轻笑了一下,转而略显惆怅地道:“如果当时动起手来,以我那时的状态,并不是他的对手!”
张残吃了一惊:“这怎么可能!你也太高看藤野新上了吧!”
聂禁笑着说:“听张大哥所言,自藤野新上的泣血刀毁在传天的手上后,这半年来,藤野新上从未接触过任何一把刀,对吗?”
张残点了点头,转而想起了夜染尘,恍然大悟般说道:“原来是这样!”
聂禁笑道:“对于藤野新上来说,他爱刀更甚于自己的性命,绝不可能忍心和它分开片刻。所以当他手中无刀的时候,他的精神里,思海里,甚至他行走坐卧之时,无时无刻都在感知着刀的存在,也从不间断的以自身的意念,修习着刀法。这种败中求生破而后立的修炼方式,足以令人有一日千里的进步。不过错非天资卓绝之辈,并不可为。”
“所以,倘若藤野新上刚才打忍心打破这种境界,选择和聂某动手的话,我并没有信心能够挡得住他那种汹涌澎湃的刀意。”
夜染尘在被宫本灭天断了手指之后,他的情况和现在的藤野新上如出一辙。
所以在夜染尘再次碰见宫本灭天之时,可以说得上是三拳两脚就把宫本灭天给收拾了。
张残想了想,说道:“那我们就继续任由藤野新上这么修炼下去?,让他就这么没日没夜的进步下去?”
聂禁傲然道:“那又如何?别说一个藤野新上,纵然东瀛刀圣亲临,哈!”
最后这个哈字,聂禁的语调明显降了几分,显然是怂了,因此让张残也忍不住捧腹笑道:“如果聂老弟把刚才的话说完,吹牛的本事就有我张某人的几分神韵了!”
聂禁嘻嘻一笑,转而问道:“张大哥刚才怎么回事?无端端的抱着头鬼哭狼嚎!”
想起这个,张残气就不打一处来:“刚才那娘儿们偷袭张某,竟然不怕损耗精神力的极限,想要抹去我的意识!嘿,这下好了,过度消耗之后,她也无法锁定你我的踪迹了。”
聂禁狐疑地看了张残:“张大哥一定不知道,刚才你的叫声有多么的凄惨。”
张残老脸一红,辩解道:“聂老弟说得轻松,你又不能对张某的遭遇感同身受,哪能体会到那种强烈的痛楚!相信我,就算换了聂老弟,也会因此而没出息的叫喊出来!”
聂禁嘿了一声:“至于吗?”
张残重重地点头,认真地说:“真的!那种苦楚,甚至比我妈生我的时候还要疼上三分!”
聂禁点了点头:“张大哥这么一说,我不就有了参照对比么!”
两人笑着闹着,倒也其乐融融。
“我们要不要绕路走?宫本灭天说不定报仇心切,会在我们去往上京城的路上阻截。”
聂禁哑然失笑道:“就怕他们不来!”
张残自然清楚聂禁的个性,所以他也只是没话找话说说罢了,转而一想,张残奇道:“聂老弟的损耗应该更甚于我,但是为何功力恢复得如此之快?其实在刚才的时候,我并不对你我的存活抱多大的希望!”
聂禁在大同府的防守战中,从头到尾都英勇无敌,所以蒙人为了杀他祭旗,并摧毁大同府军兵的斗志,肯定会对聂禁最格外的照顾。
所以,如果张残遇上的大部分蒙人算得上“颇有修为”的话,聂禁所需要应对的蒙人,大部分肯定是“个中翘楚”之辈。
听了张残的好奇,聂禁的脸上慢慢显出一丝钦佩:“张大哥还记得我说的‘鬼打墙’吗?正是那个高人授我的步法,哪怕只是以之作普通行走,竟然能带动我体内真气的运转自如。所以这一路走来,我都一直在不间断的疗伤和恢复,不然的话,今天你我兄弟二人,确实难逃一死!”
张残听了之后眼前一亮,动容道:“好神奇的步法!”